謹傑探身一把抱住她們兩個,一用力,懷裡的兩個人都雙腳離地。
抱著冰歌的女人輕輕地笑:“阿傑,放我們下來吧。”
謹傑輕輕將她們放下來,說:“冰歌,這是你茗姨。我的愛人。”
她的眼神十分的溫柔,是冰歌此前從未在任何人眼中見過的。
女人笑道:“剛剛,沒有嚇到你吧?是我太激動了。我叫邱茗,和謹傑一樣,是你母親的至交,君廉的至交。”
女人身材瘦小,個子只到謹傑的胸口,一頭略微泛棕的短發,面色發黃。她鼻樑上架著副琥珀色的大鏡框眼鏡,上身是一件黑色高領衫,左肩膀處繡著一條銀色小龍,下身是深灰色的長褲,褲腳垂到腳面上,腳上踩一雙毛茸茸、白色小狗一樣的拖鞋。
冰歌對她抿嘴微笑:“茗姨。”
謹傑揉了揉她的捲毛:“怎麼還害羞了?我和阿茗可是你的監護人呢,這兒以後就是你的家啦。”她一手攬冰歌,一手拉邱茗:“咱們進去坐著說。”
三人走進客廳。冰歌張大了嘴巴。不為別的,只是這兒真是太像昨晚那棟別墅了,尤其那是花朵形狀的白色沙發,簡直一模一樣。
牆壁的顏色也一樣,只不過牆上的畫作、盤子、各種裝飾品更滿了。陳列櫃也更多了,落地窗前多了個大工作臺,臺子上擺滿了筆、草稿、各種滴溜溜轉的小儀器。
她們在沙發上坐下,冰歌坐在謹傑和邱茗中間。
“謝姨,這兒和之前那個房子怎麼這麼像?”冰歌問道。
謹傑很沒正形地歪在沙發裡,微微仰著頭,抓了把自己的頭發,這一下立刻破壞了她整齊的發型,碎發淩亂地散開在她額前。
她笑道:“嗨,差點兒忘了,你就別叫我謝姨啦。這麼叫怪生疏的,也太普通了。你就叫我……傑姑吧!正好和‘茗姨’對應!至於那個房子,我這不是為了讓它更有家的味道嘛,捏幾個傢俱還不是簡單得很。”
“那,那房子真是空明前輩的嗎?”
“當然……不是。”
冰歌睜大眼睛,難道她們在別人家裡過了一夜?
謹傑哈哈一笑:“是我的啦!法師的旅行伴侶,可折疊旅行房,隨身攜帶,外形內部皆可調。咱們走之後那房子就不在了,所以不能說是我的。”
冰歌鬆了口氣。
茗姨打了個響指,空中出現三個貓貓狗狗形狀的杯子。又打了個響指,杯裡便盛滿了飲料。謹傑喝了一大口。邱茗端起杯子,小口慢飲。冰歌也拿起杯子,嘗了一口。
是不知道什麼水果做的果茶,裡面加了蜂蜜,喝到胃裡暖暖的。
謹傑轉向冰歌:“孩子,我給你看樣東西。”她張開左手,裡面現出張照片。
照片上是三個青年。
正當中的那個一襲紫色窄袖袍,一頭和冰歌一模一樣的卷發。年青人桃花眼微挑,柳葉眉飛揚,笑容恣意又張揚。她左手勾著一個夥伴的脖子,右手挽著一個夥伴的胳膊。
右手邊的青年緊緊依偎著她,水紅的長裙裙角翻飛,長長的烏發如流墨、似絲綢,她揚著下巴,嘴角翹起,一雙丹鳳眼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