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爾倫驚訝地睜大了眼,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可唇上微涼柔軟的觸感卻讓他下意識摟緊蘭波,遵循著本能,往更加深入的地方探尋甜蜜。
蘭波有點後悔了。
她對兩人的關系推測出了錯——魏爾倫剛開始的反應明顯就是和她一樣沒有經驗,而且她的身體還是太虛弱,根本沒辦法掌控主導權,只能喘息著攥緊魏爾倫的衣服,看著那張面色酡紅的漂亮臉蛋,恨恨地咬上對方微微顫動的喉結,打算到此結束。
可惜,魏爾倫並不這樣想。
被咬了一口的金發青年悶哼一聲,委屈地眨眨眼,又牢牢地掐住蘭波纖細的腰肢,嗚嚥著吮吻她的頸側。
“……放、放開……”
蘭波推拒著,淡金色的流光一閃而過,瞬間被暗紅色的光芒壓制,魏爾倫的表情看起來可憐極了,
“不要走……蘭波……”
“……”
而蘭波喘著氣,悲哀地發現自己根本沒對這樣半強迫的行為感到分毫的厭惡。
算了。
她又看了看魏爾倫那雙水光瀲灩的藍眸,幹脆自暴自棄地蹬掉皮靴,勾住魏爾倫的脖子,
“……去床上。”
床、床上?
魏爾倫剛才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的大腦又瞬間糊塗起來,身體倒是非常誠實地聽從了命令,將蘭波打橫抱起,輕柔地放在床上。
然後,開始無師自通地拆禮物。
羊絨的圍巾和風衣,精緻的袖釦和領結,舒適的襯衫、雙排扣的腰封,垂順厚實的長褲……
下午逛街時一件件精心挑選的衣物都被扔到床下,只剩下黑色的蕾絲仍在半遮半掩,同樣黑色的長發打著卷兒在床上鋪散,映襯著蘭波蒼白秀麗的面容。
魏爾倫的手有些發抖,他輕輕撫摸著蘭波的臉,還帶著咬痕的喉結滾動了兩下,又難以自拔地吻了下去。
同樣青澀的二人在接吻中毫無經驗,依然是憑借本能的交纏,來不及吞嚥的口水從唇舌間隙滴落,垂墜出泛著微光的銀絲。
“可以、可以嗎?”
魏爾倫喘息著,撒嬌似的詢問。
蘭波渾身酥軟,恨不得翻個白眼給他——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現在這個姿勢她說不同意有用嗎?
她咬著下唇,努力地抬起腿,勾住魏爾倫勁瘦的腰身,直接用行動表示了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