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玉開始研墨,想循著記憶,提筆將文中提到的一些災難按照發生的時間順序記錄下來,希望宗門裡的人看到後,能夠提前做好防範。
他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穿書的身份,而是假裝做了一個能預知未來的夢。寫給眾人看的,就得寫眾人能看的懂的文字了。
季言玉才剛開始研墨,就收到了雪華池的傳言。
他嚇了一跳,隨即想到自己就要“死”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去見什麼雪華池呀?於是置之不理,依舊研墨。
當他研好墨,提筆正準備預言後世危機的時候,雪華池破門而入。
季言玉想到自己就要“死”了,不想搭理雪華池,繼續寫自己的。只是雪華池沒有讓他如願,一掌掀了他的桌案。
季言玉:“……”看來用不著他“自盡”了。
雪華池給季言玉傳音之後,左等不見季言玉過來,右等也不見季言玉過來,便氣沖沖地來到了季言玉的住處。
本以為季言玉見到了他,會誠惶誠恐地行禮,結果季言玉完全無視了他。
雪華池怒不可遏,殺心頓起。
原本他是想問清楚季言玉和那仙童是什麼關系,現在看來已經不用問了,季言玉仗著與那仙童交好,都已經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一掌掀了吸引季言玉所有注意的書案,緊接著又是一掌擊向了季言玉。
這一掌,他用了十成的修為,沖著要人命去的。
雪華池以前能夠容忍季言玉,無非是看到季言玉修為低,只要他有所防備,季言玉就對他造不成威脅。
他想要弄死季言玉,看他心情。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季言玉修為還是很低,但是攀上了那位仙童,很可能攀上那位隱世大能,現在又是對他這種態度,那就不能不除掉了。
隱藏在暗處的宰父承基看到這一幕急忙出手,只是晚了一步。
他慌亂之下沒能完全化解雪華池的攻擊,使得季言玉還是被雪華池給傷到了,而且傷的不輕。
雪華池怒喝:“誰?出來!”
宰父承基也很生氣,現身扶住了季言玉,怒視著雪華池,說道:“毫無理由地殺害自己徒弟,這就是你們修仙大派的作風?”
雪華池看到宰父承基,沒有想到妖王會在這裡。而且,看樣子,妖王的修為比他高。
宰父承基轉而看向季言玉時,表情柔和,溫言細語地道:“你師尊這樣對你,你還留在這門派做什麼?可願意隨我去妖界?看在知行的份上,我奉你為座上賓。”
天可憐見,他終於有機會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季言玉不讓宰父承基扶著,退開了一點距離,說道:“我與妖王殿下並不相熟。”
宰父承基想起了被退回來的龜甲,怒火中燒。他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將人給擄走?
雪華池聽到季言玉說和妖王不熟,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妖王真要當著他的面帶走季言玉,他還真阻止不了,沒有那個實力。
正在這時,宗門禁地出現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