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的人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都是能查的到的。他以為頂多隻是替蘇行秋去死,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飽受折磨,生不如死。
蘇青時叮囑和文修:“這事不能讓林景行知道。”
他擔心林景行不會允許有人動蘇行秋,所以只能悄悄地幹,暗中把蘇行秋抓來。先把蘇行秋騙出玄天宗,再套麻袋。宗門弟子離開了宗門,在宗門外遭難可再尋常不過了,就是峰主也不例外。
宗門弟子外出雲遊一個月以內不會引人注意,超過一年就要和宗門聯絡了,不然屬於這個人的月例就會停止發放。
蘇行秋人在家中坐,忽然收到了一封家書。
他和徒弟們交待了,要回家一趟,才剛離開宗門,就被套了麻袋,才發現是被騙了,被擄到了一座毫無靈氣的峰頭,是他噩夢的開始。
蘇青時一臉獰笑地指揮和修文動手。
數月過去,蘇行秋杳無音訊並沒有引起玄天宗的注意,屬於蘇行秋的月例還是照發不誤。
季言玉收到了六位渡劫期大能的來信,他要的東西都齊了。
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赴午宴。
有了上次雪華池的偷襲,驗明瞭那信物的真實性,這次眾人對待季言玉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
季言玉將神草分成了七份,和眾人達成了交易。
他要的東西,單獨一樣在座的渡劫期大能都知道用途,但是合在一起可以拼成一副新的軀體,就無人知曉了。
這也是季言玉敢明目張膽地要這些東西的倚仗。
宴席散了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到宗門,而是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將六樣東西拼合成了軀體,放置在了宗門之外,佈置好的陣法當中,而後才回到宗門。
這陣法,就是林景行和林知行也破不了。
他要“死”在宗門裡,讓宗門的人看到他的屍體,相信他死了。
季言玉回到宗門後,想到了數月前又救了他一次的蘇時青。他到現在還在蒙騙蘇時青,良心有點不安,於是寫了一封信,以飛鶴傳書的形式寄給蘇時青。
如果蘇時青還在修真界,就能夠收到他的信。
他在信中表明瞭自己不是什麼林行景,而是季言玉,還不忘在信中說自己的好話,真的沒有蘇時青以為的那麼壞,最後才表達這些年欺騙蘇時青的歉意。
季言玉希望蘇時青能夠原諒他,不原諒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就要“死”了。
寫完了給蘇時青的信,他就開始寫絕筆書。
原本,他是想在文中提到的那些災難發生前,提前化解危機的。現在看來,他沒有能力做到了。
不說別的,就說宗門禁地異動,他離開了宗門就沒有辦法預防。
現在距離禁地出現異動的時間還早,現在去禁地也做不了什麼,等到需要進入禁地處理的時候,他早已經不在宗門裡了。
所以,他現在要把這些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