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眼神同時一冷,沈觀良首先皺眉出聲:“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涼城電視臺的記者。”
其中一個女的說著便幾步衝到了陸清越的面前,將手裡的小型話筒往前遞了遞:“陸小姐,有傳聞說您跟顧總隱婚又離婚了,請問是真的嗎?”
另外幾個人一見也不敢落後,紛紛擠到他的面前。
“陸小姐,有人匿名舉報,說你在這裡與有婦之夫私會,請問你對此作何解釋?”
陸清越勾了勾唇,看著像在笑實則面無表情:“我跟顧瑾言有沒有結婚有沒有離婚關你們什麼事?我有沒有私會別的男人又為何要向你們解釋?拿跟雞毛當令箭,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
記者這個行業最擅長的就是口誅筆伐引起輿論的煽動力,所以很少被人當面這般不客氣的諷刺奚落,其中一個家世不錯的女記者臉色頓時一變,轉而看向一直低頭注視著女人的顧瑾言:“顧總,這樣的女人的確是配不上你,我若是把這段採訪釋出出去,您不會反對吧?”
顧瑾言這才分出一縷餘光朝說話的女記者瞥了一眼:“我看你也想被關進瘋人院。”
女記者一怔,隨即眼露恐懼:“顧總,你……”
男人目光冰冷地掃過幾個男女,淡漠而面無表情地道:“要麼立刻滾出這間屋子,要麼滾出涼城。”
聲音不大卻震懾力十足,幾個記者頓時縮了縮肩膀,不甘心白白蹲了半宿,又不敢得罪這個尊貴的男人。
最後還是灰溜溜地都退了出去。
顧瑾言收回目光,走到女人的身邊,溫聲道:“東西還完了麼,還完我們就回去。”
沈觀良抿唇看了看陸清越遞過來的東西,最後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垂著的眼眸掩住苦澀的笑意:“一個玉鐲而已,你何必還要跑這一趟。”
其實他想說的是,一個玉鐲而已,何必跟他分得這麼清。
“沈總,我太太不舒服,就先告辭了。”
顧瑾言沒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說完就牽著女人的手離開了包廂。
乘坐電梯直接來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顧瑾言才鎖著她的臉淡淡發問:“你還個破手鐲大晚上的來這種地方見沈觀良?”
“不關阿良的事,是別人用他的手機發了地址給我我才……”
“所以是不是隻要是他約你,不管什麼烏煙瘴氣的地方你都會赴約?”
他的表情看著很平靜,語氣也是淡淡的:“陸清越,你跟我鬧脾氣怎麼鬧都可以,但你不要忘了你是個有夫之婦,你不在乎臉面,我還在乎。”
陸清越怔了一下,隨即輕輕的笑了出來:“原來你剛才說的只關心我的身體其他都不重要的話只是隨口說的啊。我竟然還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呢,果然男人嘴,騙人的鬼,沒什麼可相信的,這才過了一會兒,顧總就開始劈頭蓋臉的質問了。”
男人一雙黑眸盯著她,抿唇沒有說話。
她輕輕嫋嫋地笑了笑:“你說的沒有錯,只要是阿良約我,什麼地方我都敢去,因為我相信他的人品,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否則像今天這種情況,他就不會通知你過來了。”
顧瑾言眼眸微微眯了眯。
即便他對沈觀良存著再大的敵意,但是不可否認,對方確實不是個趁人之危胸懷坦蕩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