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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那塊牙牌緊握在掌心,繼而顫抖又堅定的衝他點了點頭。
“好, 我去。”
馬廄的背後很潮溼,靠牆的地方長了一片新鮮的苔蘚, 雨水把泥土中的腐朽氣息衝了出來, 宛遙挨在柵欄下,閉著眼睛努力調整心跳。
她的手因為緊張在不自覺的輕顫,把方才的計劃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加深重複,怕遺漏,也怕出差錯。
眼下的她所有感官皆繃成了一條蓄勢待發的弦,驚弓之鳥一樣,但凡有一絲動靜都能讓她炸開全身的毛。
凌亂的腳步聲很快近了。
來的大概有十名突厥武士, 其中方才在店內見得的那個鳥羽首領也在。
當他們提刀從前院拐過來時,迎面看到的便是一個穿著藍衣勁裝的少年。
他背脊挺得筆直,手裡握著一柄沉重而凜冽的長.槍, 槍鋒點在地下,銀色的槍身在夜色中烏沉沉的,透著寒意, 漆黑清澈的眼底有毫不掩飾的傲氣和不屑。
他忽然側了一步, 氣定神閒的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微微彎曲, 姿勢帶著挑釁。
——“突厥人一向重義氣, 輕生死, 惜英雄。”
——“這個手勢,在北蠻代表的是一對一的比武單挑。”
——“他們若發現只有我一個人能打,提出這個要求,想必不會拒絕的。”
果不其然,宛遙瞧見為首的突厥汗王抬臂一擋,示意身後的人停步。
雙方間隔兩丈寬的距離依依相望。
馬廄內,項桓提前卸了梁華的兩雙鞋和外袍,用成堆的乾草遮住,勉強制造出裡面有人的假象,幸而天色漆黑不容易分辨。
突厥汗王神色懷疑地打量了他幾眼,開口用突厥話不知說了什麼,宛遙只聽項桓語氣輕慢的回應,幾句之後,一名身形高大的蠻族武士拎刀上前。
他高出項桓一個頭,體格健壯,肌肉堅實有力,幾乎比整個大魏的男子都寬出了一圈,黑影頗具壓力地落下來,小山般令人望而生畏。
但項桓好似見怪不怪,不避鋒芒地與其對視。
蠻族武士顯然沒有把面前的少年放在眼裡,只求速戰速決,暴戾的斬.馬.刀掄成了一個圓,大喝一聲對準他額頭狠劈。
刀勢激起一小股可怕的勁風,宛遙那顆心幾乎不受控制的狂跳,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雙目死死盯著前方。
淒厲刺耳的撞擊聲狠狠劃過,餘音未絕,震顫不止,甚至隱約讓人產生輕微的耳鳴。
原地裡,蠻族武士的刀被雪白的銀槍架住,他似乎感到吃驚,瞪大雙目看著矮了自己許多的少年。
項桓冷著眼用力,唇角抿成了一條線,並輕輕微抖,勁道灌滿了全身的肌肉。
也就是在這時,斬.馬.刀的刀刃發出輕響,一縷極細的裂口從兩柄武器的相交處萌生,然後迅速的往後蔓延,雪牙槍低鳴呼嘯。
蠻族人的力量收不住勢,長刀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被光潔的槍.杆崩開,錚然碎成了兩半。
武士虎目圓瞪,身形卻因慣性而往下墜。項桓輕易避開他的拳頭,隨即一手摁住其結實的胳膊,猛地朝前一拽,同時膝蓋飛快頂上,快準狠地一腳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