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蒹葭連忙推開門,請李洹進屋。
李洹方進去屋裡,就把房門關上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寧綰儼然是睡了。
李洹揉揉發脹的腦袋,坐到床邊。
手掌落下,碰觸到許多花生與桂圓。
他拿了一顆花生與桂圓,鬆鬆握在手掌心。
出神間,又看到一本書被扔到床頭。
他拿過來看,隨意翻了兩頁,想象著寧綰看到其中內容時,紅著臉把書扔到一邊的模樣,不由得柔柔的笑了起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想看看寧綰睡覺時候的樣子。
他知道,蒹葭守在門外,那麼白露一定是守在寧綰床邊的。
站在屏障邊,側頭看進去,果真是的。
只是,寧綰予以重任的白露,卻是靠在床邊睡著了。
暖帳垂下,看不清寧綰如何,只聽得寧綰呼吸雜亂,該是睡得並不安穩。
想到寧綰曾經說的,李延是她的夫君,還有她對付寧婕時,非要提及的嫁衣二字,李洹驀地又覺得心疼起來。
不管是真是假,能讓她恨之入骨的,便是他們意想不到的絕望。
他點了安神香,放到屏障邊的木桌上,看著煙霧繚繞著,絲絲縷縷的湧到屏障裡面。
待沐浴更衣回來,寧綰的呼吸已然變得冗長,就連白露,都睡得沉了。
睡不安穩的,反成了他。
想從前,想當下,想將來,想得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直到天都亮了,他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沒一會兒,寧綰起身了。
寧綰方掀開簾子,就看到白露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可憐巴巴道,
“小姐,奴婢有負您的囑託,昨兒晚上睡著了。”
一連幾天,寧綰自己都沒有睡好,別說是忙前忙後的白露了。
對此,她深表理解,寬慰幾句,穿了衣裳起身。
白露提醒道,“小姐,如意公主和姚夫人都叮囑過,今兒要去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