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邢嫿實在捱不住重重的睏意,摸黑抱著毯子就輕車熟駕的過去了……就是最近天氣轉涼了不知道蓋一層毯子會不會冷,可如果抱著被子動靜好像又有點大。
好在她摸進男人臥室後發現並不冷,尤其是她從陽臺轉移到這兒更是感覺到了明顯的溫差。
地毯換了嗎,她怎麼覺得好像比之前兩個晚上要軟了點,還是……只是她的錯覺?
男人如往常一般睡了,安安靜靜的,整個空間裡只有他均勻的呼吸聲,邢嫿半蓋半抱著毯子,在這個的環境跟睏意的催眠下,很快睡過去了。
最近幾天的月亮越來越圓,連著月色也更亮了,差不多能將所照之處都看個清楚。
等到女人呼吸漸勻,霍司承才睜開眼緩緩的坐起來,他挪動了位置,低頭去看那躺在白色地毯上的一團。
她穿著白色的睡衣睡褲,都是長袖,彎腰屈膝的蜷著,黑色的細軟髮絲散落在臉上。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過去,指尖慢慢的挑開那幾縷髮絲,露出一張完整的沉靜睡顏。
…………
早上的程式霍司承跟邢嫿像是形成了某種“默契”。
六點到六點半左右邢嫿會醒來,又偷偷溜回自己的臥室,等男人洗漱吃完早餐,車子開出別墅時,她才開始洗漱換衣服。
今早也無例外。
八點半的時候,邢嫿接到邢深的電話。
“你到了嗎?那我出來啦?”
“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
“記得記得,我就來了,待會兒。”
童媽看她拎著包包準備出門,順口問了一句,“太太,您今晚又要去找您妹妹嗎?”
“沒有,我一個朋友說要帶我出去玩兒,已經過來接我了,童媽我不跟你說了,先走了啊。”
“哎……”
童媽邊應著,邊看著她的背影出神,朋友?
太太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邢嫿一出別墅的門果然就看見停在不遠處的黑色小車,不過不是她哥哥平常開的那輛,起初她還有些猶疑,直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後看到邢深的臉。
邢深瞥了一眼別墅門口目送邢嫿上車的兩個保鏢臉色,勾了勾唇,淡淡說了句繫好安全帶,就很快的倒車駛離別墅門口了。
那兩個保鏢先是看著那輛離開的車,然後又看向彼此。
同時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