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緩緩的駛離了邢宅。
唐硯拿了盒溼紙巾往後扔,“要去醫院嗎?”
霍司承不在意的道,“不用了。”
“去醫院吧。”
說話的自然是邢嫿。
霍司承沒開腔,他開啟溼紙巾盒抽了張溼巾出來,遞給身邊的女人,“給我擦臉,沒鏡子,我看不到。”
他拿溼巾的手橫在半空中,她沒接。
然而她不接,他也沒有收回去,就這麼僵持著。
大約過了一分鐘,邢嫿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她抬起臉,猶豫了一會兒後舉起了手,微微屏住呼吸,將那一團冰冷的淺白色蹭到了他的臉上,然後力度不輕不重的,將差不多幹涸的血跡擦掉了一塊。
擦了三四張溼紙巾,才把他臉上的血跡擦了個差不多。
末了她又還是抽了張出來,低頭拿過他的手,輕輕擦著——
唐硯估摸著他還能抱女人,多半沒什麼嚴重的傷勢,打了個電話給沈淮南,“司承受傷了,你去一趟藍水灣,給他處理下。”
沈淮南微驚,“傷的嚴重嗎?”
唐硯,“嚴重的話就扔醫院了。”
“他怎麼弄的?”
唐硯淡淡的,“不知道,腦抽吧。”
沈淮南,“……行,我這會兒就過去。”
…………
唐硯的車前腳開進藍水灣,沈淮南後腳也就跟著差不多到了。
因為要脫衣服檢查跟上藥,雖然男人也不必迴避,但唐硯還是在樓下的客廳等。
而邢嫿在沈淮南到以後,默不作聲的就轉身我那個浴室裡走。
霍司承握著她的手,“你就在這兒,坐床上吧。”
她的這種狀態,他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但他能感覺到,她無意維持,因為她看起來過於的安靜,像是精神很虛弱,也許如果不是在邢家外面唐硯踹他那一腳讓她有了點多餘的反應,而在車上他讓她擦臉又多拖住了她一會兒,她沒準已經“睡著”了。
邢嫿沒看他,“我去洗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