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冉手中的書翻過又一頁,她其實很欽佩羅簡的能力,能夠將這些真實的歷史蒐羅起來。
只可惜,羅簡固步自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要得到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結果,那個無法放下的執念讓她失去了未來。
自從蘇沁冉強行醒過來到今天,已經快半個月了,剛開始她其實有點生氣遲暄的反應,但是很快放下了,不就是個冒牌貨嗎?遲暄還不至於對因為懷孕快要死了的自己做什麼。
這是那個冒牌貨不同於羅雨兒,她對遲暄有一定了解,偽裝時間較長,難以辨認,還有就是腦子有點問題,你好歹也是曾經盛如淵的敵人,為什麼一個小了幾千歲的小輩跟你說什麼你都信了呢?
蘇沁冉每每響起當時自己深度昏迷的時候不知為何可以聽到的內容都很想笑,又有一點悲哀,羅簡如果可以像高研一般糊塗,今天的羅簡必定驚豔世界。
造化弄人,蘇沁冉對於那個同學沒什麼印象,只是小姑娘有點笨,作業做不出,怕捱打,校園暴力只能忍著,還不敢想著日後是應該讓那些漠視職業道德的老師付出代價還是讓幫兇成為流浪漢,蘇沁冉選擇了一起,而她只是選擇了逃避。
蘇沁冉覺得自己與她之間最大的相同就是在同一個幼兒園,有同一個舞蹈老師,最後進了同一所大學,同期的試驗品全部慘死。
說起那個舞蹈老師,蘇沁冉的思緒又飛遠了,當初學的那一點舞蹈現在忘得差不多了,只是還剩一些底子,學了幾分儀態,真正的張承遊和這個妻子之間是個悲劇也是必然,人總要為自己追逐的東西付出代價的。
撫摸著已經八個多月的肚子,蘇沁冉突然不是很期待這傢伙的誕生,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因為這個孩子而起的,只是所有人都陷入了自我感動的騙局,這個孩子也只是個影像,可以基因實驗,但是與記憶無關。
隨著所有與基因有關的人死去或者放棄這個想法,當然很大原因是因為所有人發現一切只是一個延遲帶來的,沒有意義了,只剩下羅簡在堅持她的記憶了。
現在也只有兩個途徑可以研究記憶,找到盛如淵的屍體從源頭研究記憶的產生,因為事實證明一隻手是沒有辦法提供讓人恢復記憶的方法的,這也是羅簡放棄那個女人的原因。
第二,蘇沁冉自己知道,遲暄也許也能猜到,那就是蘇沁冉的死亡未必是死亡,記憶也許回到了什麼地方,一個只有她能去到的地方,只不過有風險回不來而已。
那就讓羅簡先錯一段時間,這不是蘇沁冉惡毒,是她需要讓孩子出生,有一個交換條件讓她回到自己父親那裡,遲暄應該能把她培養得很好,自己這一輩子經歷這些已經很幸運了,蘇沁冉對於在此畫上句號可以接受。
羅簡的這個實驗室在地下挺冷的暖氣只有晚上開著,蘇沁冉每天白天醒不了多久就會睡著,等她再次被凍醒的時候羅簡已經回來了。
其實,羅簡走了好幾天了,蘇沁冉多少猜的出她去幹嘛,看著她回來喜悅的神色,蘇沁冉覺得應該是成功了,她也挺好奇真正的身體跟現在這個夢境有什麼區別,真實的東西在夢境裡是怎麼儲存下來的。
“蘇沁冉,你又沒吃晚飯?”羅簡看著蘇沁冉身邊桌子上已經徹底涼掉的飯菜有點無語,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保證自己活到今天的?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