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這個廠子投資挺多,關係複雜,要是連個孕婦都搞不定也就別開了。”
“哎,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怎麼看一審敗訴的事,要是你能不能贏?”方逸哲覺得跟大佬待久了確實訊息靈通,但是,有時候過分靈通會導致絕望。
“可以,但是我的律師費和其他費用會讓這個孕婦傾家蕩產債臺高築,比現在還慘,逸哲,這才是她敗訴的真正原因,從她選擇服從調派開始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談鬱琛殘忍地評價道。
“我明白了。”方逸哲的語氣很無奈,眼前的巧克力似乎有了更大的誘惑力。
從店裡出來,兩人打算逛街置辦點東西,方逸哲這次回去跟方逸學商量了一下,雖說這個弟弟當年離家出走害他,但是也是有良心且祝福他的,在得知祁易舒的身份之後答應了學著管理公司。
所以方逸哲打算在這裡住一段時間,也快到入學面試了,如果可以錄取,他會進修兩年,會一直住在談鬱琛家,兩人確定了關係也就沒有那些不好意思了。
只可惜,一圈下來,談鬱琛發現這裡的人生活真的比較單調,畢竟這個城市以前是個村子,現在壯大基本都是因為外來的科研人員,原住民很少,所以沒什麼店鋪。
“你以前沒有出來過?”方逸哲買了兩杯橙汁,遞了一杯給談鬱琛。
“很少,實驗室有采購的人,我基本都不出門,生活單調啊。”談鬱琛有點崩潰,前兩年他來的時候還有很多鋪子的,現在怎麼都關門了,留下來的怎麼不是老店就是網紅店了呢?
“要不回去把,你給我講講如果是你要怎麼打贏那個孕婦的官司。”
“逸哲現在對法律也有興趣了?”
“算是吧,懂一點總比不懂好。”
並不止這兩人在關注這件事,經過調查,嚴秘書發現那個慘死的受害者就是在飛機上求祁易舒救人那個律師的兒子,房子是他的。
但是他是被羅簡囚禁在那裡的,至於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死狀可能得從他在幣圈盈利上千萬開始說起,那個化工廠生產膠水的部分是他投資的。
羅簡把他扔在這裡,然後僱傭了那個流產的女子,在他父親失去利用價值之後告訴了女傭真相,就有了這一幕。
遲暄和蘇沁冉聽完以後對視一眼,然後遲暄對嚴秘書說:“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吧,我們換個房子。”
“換到夏伊木說的那個療養院附近吧。”蘇沁冉提議道。
嚴秘書不是很理解,但是很快出去聯絡了房子。
蘇沁冉透過追蹤發現那個女傭在殺人之後就死在了偷渡的路上,一切的悲劇就這樣結束了。
“遲暄,她能偷渡應該沒有被羅簡控制,但是為什麼明明跟被害人接觸卻要殺了他?作為一個員工,她的主要仇恨目標不應該是主管什麼的嗎?”蘇沁冉困惑地看著這個廠子謎一樣的關係網路。
遲暄覺得跟蘇沁冉無法解釋這件事,因為她肯定沒有接觸過這些事,而且她不會這麼衝動,但也不會服從安排。
“冉冉,這就像,額,你在工廠打碎了一個杯子,遇到老闆他問你有沒有受傷,你覺得他是好人,然後這個人轉頭叫住主管罵了他一頓,讓主管叫你賠錢,源頭都是老闆,大概這個意思。”遲暄儘量找了個通俗的解釋。
蘇沁冉茫然點頭,因為她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而且就算有,好像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於是她問:“那麼你為什麼打算當做不知道這件事?你也覺得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