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遲暄選擇了靜靜等待調查接過,以及研究鳳血玉璧和長輩的筆記,至於那張卡,遲暄始終不想觸碰。
因為作為一個壞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張卡能牽涉出一些人,那些等不及的人。
當晚,蘇沁冉打電話回來說要晚一點回來,讓他先吃飯,遲暄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畢竟事情有點多,他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蘇沁冉。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他知道蘇沁冉可以接受一切,但是他就是不想她參與進來,就像是明知加入一個變數能提高精確程度,但是依舊不想讓計算變得複雜。
只是,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
蘇沁冉結束通話電話,覺得最近遲暄又開始怪怪的,但是又說不清是什麼,有點犯愁。
談鬱琛見小徒弟垂頭喪氣的,以為她累了,說:“小冉冉,要不你回家吧,為師可以搞定的,他們我還沒放在眼裡。”
“不是的,師父,我不累,就是遲暄,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蘇沁冉隱約覺得談鬱琛也許會在這方面瞭解遲暄一點。
果然,談鬱琛作為一個與遲暄共事過幾年的人,還是理解的:“這很正常,一般他能說的是就是絕對的,板上釘釘的那種,不告訴你說明他還沒處理好。”
“可是,我可以幫忙的,我不會拖後腿的。”蘇沁冉雖然曾經自卑到泥土裡,但是現在她不懷疑這一點。
談鬱琛是見證蘇沁冉改變的人,他知道蘇沁冉的強大是有代價的,其實從高中起,她就放棄了一些東西,只是她意識不到,後來,她雖然意識到了,但是已經不是本質了。
“小冉冉,雖然我這麼說有點傷人,但是我還是得說,遲暄,不需要別人的幫助,除了你救他的那次,所以你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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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個人怎麼可能不需要別人的幫助?就算是……”蘇沁冉說著說著居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
談鬱琛慈愛地揉了揉蘇沁冉的頭髮,說:“小冉冉,你看到的遲家是遲暄給你圈出來的一小片海灘,絕對安全,真正的遲家是一望無際,隨時會吃人的深海。”
這句話讓蘇沁冉一下子產生了難以接受的心理落差,頹廢二字簡直寫在臉上。
“不過你別難過,每一位遲夫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傳統如此,沒什麼的,這樣的生活,多少人求之不得?”談鬱琛試圖安慰。
只是他著一安慰好像起了反效果,蘇沁冉更難過了,當金絲雀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談鬱琛不知道蘇沁冉內心的變化,只是覺得事情不對,為了避免被遲暄記恨,趕緊偷偷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遲暄,讓他補救。
遲暄覺得他是繞不出跟蘇沁冉的這個矛盾了,他多希望能先存檔,等他把所有事情都解決的再讀檔,這樣就沒有矛盾了。
顯然他還沒有意識到矛盾的真正癥結在那裡,所以治標不治本。
當晚,蘇沁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遲暄做了夜宵等她,蘇沁冉再次遭受打擊,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吃飯。
“冉冉,其實,你要是想生活刺激一點,我可以……”遲暄想說可以帶她體驗一下,但是他腦子裡地聲音叫囂著,不可以,平平安安地不好嗎?
“我不是想要生活刺激一點,我不喜歡刺激,我只是希望可以為你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任何關係裡不可能只有一方在付出。”蘇沁冉在這種時候特別相信因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