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冉在飛機上,花了幾個小時把盒子給開啟了,但是面對裡面用層層布帛包裹起來的鳳血玉璧,蘇沁冉卻步了,她重新將盒子蓋了回去。
她現在難以平靜,是否當初就不應該去探究另一個自己的死亡,老一輩的陳年舊事,自己的過去,就像是個隱藏的幽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嚇到自己。
蘇沁冉開啟電腦看嚴秘書給自己發的遲暄行程,兩年的視覺設計師經歷讓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嚴秘書。”蘇沁冉皺著問,“我怎麼感覺這些照片就像是擺拍呢?”
“沒有啊。”嚴秘書下意識說,因為他一直怕蘇沁冉看出什麼端倪,遲暄為了早點回來把原本七天的行程排成了三天,現在已經快幾十個小時沒有休息過了。
蘇沁冉這兩年不親自出庭辯護,看人已經佛繫了很多,但是嚴秘書這明顯的反應讓她不得不懷疑:“真的嗎?”
嚴秘書冷汗都下來了,這照片已經夠自然了,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千真萬確,我再怎麼說也不能騙您呀。”
蘇沁冉不說話了,她開始敲程式碼,十幾分鍾之後,她順利復原了這些p過的圖片,看著遲暄那一臉憔悴,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事實了嗎?”
嚴秘書默默在心中給自己點了蠟,一臉慷慨赴死的表情跟蘇沁冉坦白了。
“傻瓜。”蘇沁冉低聲說,她覺得自己這顆已經沒辦法再感受這個世界的心又重新活了起來,因為這個人,但是她沒辦法幫到他什麼,只能等他回來,“現在有人照顧他嗎?”
“請您放心,還有吳管家在。”以前先生單身沒覺得不對,現在總感覺生活對自己不友好了,我也想被關心一下,嚴秘書面無表情地在心中哀嚎。
下了飛機,蘇沁冉發現自己已經在熱帶了,星空深邃,鹹鹹的海風吹來,到了島中心的院子,收拾好之後,嚴秘書帶著傭人到了別處。
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房子,蘇沁冉再難抑制心中的酸澀,眼前一片水霧。
這其中有昔日被暴力填滿的遭遇,有對自己命運的困惑,但是漸漸的都被遲暄填滿,從三年前的萍水相逢,到三年後的閃婚。
命運的巨輪轉動,就是要把他們兩個緊緊的綁在一起,他說不會在問她好不好的時候只為聽到一個好字,他幫她找證據起訴那些施暴者。
蘇沁冉本來以為自己能被談鬱琛撿到已經是萬幸了,但是上天還讓她遇到了遲暄,這些年受過的傷好像都可以被抹平了。
手邊,鳳血玉壁的盒子關著一個謎團,蘇沁冉卻已經忘卻,她只是咬著嘴唇,聲音顫抖的自言自語:“遲暄,我好想你,但是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你有沒有累得難受,會不會有人要傷害你……”
第二天,蘇沁冉確定了遲暄今天晚上回來之後,從早上就開始按照這幾天她的觀察準備晚餐。
遲暄不會吃辣,但是喜歡辣的東西,喜歡甜食的香味但是不喜歡吃,對肉類的形狀有點奇怪的執念,切得方方正正的會多吃一點,蔬菜喜歡吃蒸出來的,米飯要軟一點,硬的米飯一定要配雞蛋羹,不會浪費……
蘇沁冉一邊挑食材,一邊唸叨,中午給自己煮了碗麵繼續忙活,但是她發現自己這幾年過的粗糙,總覺得自己做不好。
當蘇沁冉準備好晚飯,忐忑地等遲暄回來的時候,她心心念唸的男人在門口糾結應該怎麼開場,遲暄甚至想要不要去後面樹林裡抓一隻兔子過來緩解一下尷尬。
蘇沁冉等了一會覺得不妥,決定去門外等,於是她一開門,就看到了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的遲暄。
“你幹嘛在外面站著?”
遲暄接住撲過來的妻子,說:“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你,我……”
蘇沁冉不想聽到這些,一把摟過遲暄的脖子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