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主府?”
她沈宅的牌匾一直未換,名字倒是一早被人換了。她只好點點頭,頓了頓,又是警醒的看向他:“你可莫要前去搜查,我那宅院裡有幾個機關,不易應付,傷了人我可不管。不過,待時機成熟,你著人送我回去一趟,我自會戴了給你看。”
三王爺收回身,眸子裡一閃而逝的失落,遂又問道:“你且說,父皇同那女子後來如何了?怎的這事就成了軟肋?”便是人,慣常都有些不為人道的軟肋。但父皇這個,分明詭異的很。
沈千容不過一個尋常女子,只見了父皇一面,就得了父皇所有重視,不能不令人生疑。
沈千容臉色微沉:“你猜。”
三王爺濃眉緊鎖:“那女子死了?”
“是!”沈千容輕笑著,偏又搖頭道,“不過,也不止如此。她死了,卻是死在皇上的手裡。”
“這又是為何?”三王爺不由驚異的瞧著她,“父皇既十分重視她,又怎會在後來結果了她的性命?”
沈千容輕哼,眉眼閃過一絲黯然,垂下頭幽幽道:“待王爺見過她,多半就懂了。”
“嗯?”
“這世上自有一種女子,亭亭站立,便是美色惑人。皇上雖傾心與她,但十分明白此理,江山同美人,自是要舍棄一個。”
三王爺依是不解,沈千容也懶怠得多言,只平複了心緒抬眼看向他:“王爺,近日皇城內可有大事?”
“大事?”
“群臣佳麗聚集於宮內的大事。”沈千容神色鄭重,“你既要我幫你,總歸還是要我出現在皇上面前。悄悄見了,卻是比不得眾目睽睽之下,讓我戴著那女子的假面出現,才是轟動。”
三王爺聞言,長久地端詳著她,良久,方才感嘆道:“你若是那女子,只怕多得是人為你傾城。”他還素未見過,有女子能夠心思玲瓏至此。如若再有傾城容顏,那才是舉世難得。
沈千容倏地咧開嘴,揚眉笑道:“多謝王爺褒獎。”
“十日後,是父皇大壽,父皇必會在皇宮宴請群臣。到時,不止各宮娘娘,便是諸位皇子公主都會在場。”
“好!”沈千容自信的眨眨眼。
十日。這時間也是夠了。千陽的飛鴿傳書,快些的話,三日內必有回複,她多得是時間籌謀。
然千陽到達王爺府給她回複那日,三王爺正巧又端坐在她的房間,千陽只好搖了搖頭,視作回應。
沈千容緊繃的神色頃刻松緩下來,她原本還擔心師父會有額外的要求,既是沒有,那她便可按照自己的心思來做。
三王爺瞧著他們二人的情形雖是不解,倒也沒多問。
沈千容摩挲著手上的玉簪,凝著屋內的三王爺、千陽,還有應兒,沉吟許久方才同王爺囑咐道:“王爺,還有七日時間。我的身子不大好您是知道的。為保壽宴那日我能夠如常人一般活動,這七日的時間,還請王爺守好這房間,莫讓任何人攪擾。”
三王爺停頓片刻,便凝重的點了點頭:“好!”
他原本未曾瞧上這個女子,將她擄來的初衷不過是想著多一個籌碼。卻不想時至今日,兩人勢均力敵,他也會選擇相信她。
沈千容凝著他,依是不疾不徐道:“還有,還請王爺務必同皇上說,壽宴要設在禦花園有蓮池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