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聽起來確實像是有預謀了呢。
譚琰道:“你說你整理了所有的故事,待會兒讓人把你整理的故事給我看看。嗯……我想,我應該還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去讓風炎和歐陽看看。”
“請代在下向國師大人和風炎將軍問好。”徐敬生馬上道,“之前在下無心冒犯,還請國師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譚琰聳了聳肩,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啊……我想,歐陽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實際上,歐陽流霜可能還會很感謝徐敬生做了這麼多餘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惡趣味,歐陽流霜總是喜歡假裝成什麼人去生活。
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歐陽流霜這麼多年的換身份生活下來,成功讓他拈花惹草無數,卻並沒有在哪一天一開門,就看見哪個被他勾搭過的女人找上門來。
有一次,譚琰和歐陽流霜閑聊的時候,歐陽流霜很是遺憾地告訴譚琰,他這一輩子,沒有假裝過自己,實在是太讓人技癢難耐了。
當時譚琰還狠狠嘲笑了歐陽流霜一把——話說,正常人,誰會想要假扮自己?更何況,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成了自黑了好嗎。
要知道在這樣一個流言蜚語都可以殺人的時代,自黑這種事情,實在是要不得啊。
天知道一個人站的位置越高,他所需要撐在的道德輿論壓力有多大,也就只有歐陽流霜這樣,出了事有一堆人幫他想辦法、自己完全不需要操心的人才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念頭。
但是現在,託徐敬生的福,歐陽流霜不僅能夠假扮自己,還能夠沒有任何壓力地假扮自己——因為誰都知道他是假的,真正的國師還在祈天殿之中閉關呢,歐陽流霜現在就算真的做了什麼非常不應該的、錯誤的事情,那也和還在祈天殿之中的國師殿下沒有任何關系!
即使不能當面見到歐陽流霜,譚琰也能想象,當明白過來這一點的歐陽流霜,心中是如何的歡呼雀躍。
這樣出來一趟,歐陽流霜就把心中唯一的遺憾給圓滿了,簡直不能更劃算。
但是她呢?她和辰風炎呢?兩人明明說好要出來遊山玩水、不去管那些俗事瑣事的,但是現在,卻又巴巴地湊上去給人當免費勞力使喚……
“在下絕對不敢使喚譚琰姑娘。”徐敬生解釋道,“在下實在是看到了譚琰姑娘想要調查枯城智障奴工發生的種種命案,在下實在難以放下心來。”
特麼的什麼時候她的內心吐槽也會不小心被自己說出來了?
譚琰有些尷尬,擺了擺手,示意徐敬生將剛剛她說的話全都忘掉,進而提問道:“你覺得不放心?你為什麼覺得不放心?”
徐敬生低聲嘆息了一聲,道:“譚琰姑娘就沒有想過,為何在下手中會有那樣一副畫卷嗎?”
“那你知道,那樣一副畫卷,在我昨日剛剛買下的那棟小樓的後院之下,也有嗎?”譚琰反問道。
徐敬生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在地下?是壁畫?你們看到了?受到影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