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被縱川嚇破膽的女人,忍不住尖叫一聲,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老者依舊是一副“我沒有看見任何不尋常的東西”的表情,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完全就是一副與世無爭的隱士模樣。
而還堅強地站在縱川面前的女人,則皺起了眉頭,冷笑一聲,道:“你想這樣說服我?”
“我不是說服你。”縱川忽然覺得,荒郊之中的生存表現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玩的事情,忍不住就多花了點時間在他們身上,道,“我只是想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那女人皺眉到:“你覺得嚇唬弱者有意思?”
“我可從未覺得你們是弱者。”縱川本來就站在窗臺邊,這會兒往外看的時候,棗紅大馬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估計是實在太無聊了,自己出去溜兩圈了吧。
依照棗紅大馬的武力值,縱川相信,它就算在什麼地方受了傷,也總有辦法跑回小樓來的,只要棗紅大馬回來了,哪怕只剩下半條命,縱川也有那個自信,能將自家寶貝大馬調理得如同之前那麼活蹦亂跳。
當然,膽敢傷害棗紅大馬的愚蠢人類,恐怕就要橫屍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了。
要知道,縱川完全是將棗紅大馬當做是自己的死黨以及孩子一般在養著啊。
那女人很快就注意到了縱川的神情變化,嗤笑一聲,道:“怎麼,剛剛不是想走嗎?現在又想留下來了?”
縱川很是無奈地輕嘆一聲,道:“剛剛抗拒這不想讓我走,現在我留下來,偏偏又是你在這裡冷嘲熱諷。嗯……讓我想一想。”
說著,縱川當真側頭,單手支撐著下巴,看著那個女人,就這麼出神起來。
那女人原先還能強撐著和縱川對視,但時間久了,就覺得全身上下都有點不對勁,慢慢的視線就開始躲閃起來,再接著,整個人就往邊上走動,回頭,見縱川的視線竟然還跟著她移動,不由大怒:“你一直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縱川似乎被她的叫喊聲驚醒了,眨了眨眼睛,眉頭微皺:“你在荒郊,一定是被人當槍使的那種人吧?”
話音剛落,那個女人的臉色瞬間就更加難看了一個程度。
而縱川根本就不等那個女人開口,直接道:“但是你敢這麼和我明目張膽地對著幹,說明有人在背後支援你。我想想看,是誰呢?肯定不是林學。”
縱川的視線掃過之前那個女人,輕笑到:“林學手中掌握的資源有限,威脅一個女人産生的效果,和威脅兩個女人産生的效果是差不多的。我想,他總不會浪費手中有限的資源去做浪費的事情。”
那個女人也跟著輕笑了一聲,很是得意的模樣:“林學不過是個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上跳下躥的跳梁小醜,我怎麼可能會為他做事。”
說罷,那個女人看了淑兒一眼,眼神充滿著相當直白的鄙夷。
“但是,現在這個你為他做事的男人,在你進入小樓之後,也在第一時間拋棄了你。”縱川看著她的眼神充滿著同樣直白的同情,“你覺得,枯城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有那個能力和我們家主子直接對上嗎?更何況你還是這樣地挑釁我。”
那女人冷笑一聲,沒有絲毫猶豫:“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淑兒會被你嚇破膽了。”
縱川剛剛的神情和語氣,堅定而誠懇,當他看著某個人——尤其是女人——的眼睛說話的時候,很難想象,有哪個女人會選擇不相信他的話,即使縱川此時說出來的話足以讓人非常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