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嘆息一聲,見自己再推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譚琰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接過賬本,認認真真地把賬本翻到第一頁,開始看下去。
等到整個賬本看了一半的時候,譚琰發覺——其實,按照這種記賬方式,經濟學根本就不是那麼難的東西啊。看來選修課的老師水平真是太次了!讓她白白對經濟學恐懼了這麼多年!
荒郊,小樓之中,在肖鳴雨將那四具屍體搬走之後,剩下的那一個老者一個女人,就同樣被辰風炎打發到了裡間,和縱川呆在一起。
而林學,則被辰風炎和歐陽流霜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去——之前還沒有任何人住過的房間。
實際上,縱川並不需要守在這些人周圍,在隔著窗戶看見自家寶貝大馬在後院之中走來走去,一副無聊透頂的模樣,心中就開始癢癢的了。
快速轉身,縱川無比嚴肅地看著身後的三人,認真道:“如果不想自己出什麼意外,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
最先和縱川呆在一個房間之中的女人,表示自己早已經被嚇壞了,縱川說什麼就是什麼,基本上不敢反抗。
而最後進入這個房間的那個女人,則對於縱川的這句話很是不以為然,看了一眼最先進來的女人,嗤笑一聲,道:“你就是這麼嚇唬淑兒的?”
縱川微微挑眉,視線在在場的三個人身上掃過去,並沒有馬上開口。
實際上,縱川也不覺得在這個時候開口有什麼非常大的必要——在場的三個人裡面,其中一個早就信了他所說的、自己被林學拋棄的話,心理防線全面崩潰,現在更是林學說什麼她就認定是什麼,沒有任何戰鬥力。
而另一個老者,面容沉靜,一舉一動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柔和鎮定的感覺,讓人很是舒服——不管從剛才他在外間面對歐陽流霜和辰風炎時的表現來看,還是他目前表現出來的情緒狀態,都不是那種會主動和縱川對抗的。
現在,唯一難搞的就是這個開口和縱川嗆聲的女人。
但其實沒有關系。
在莊園成立之初不久,皇帝就將整個莊園,連同莊園之中附帶的僕從奴隸全都送給了公主殿下。而公主殿下離開之後,莊園迎來的第二任主人就是譚琰。
所以,縱川即使生在這樣一個具有非常明顯男權意識的社會之中,也從來不覺得女人天生就該被當成是弱者、就給被奴役,甚至是,縱川的下意識裡面,認為女人是一種比男人更加危險、並且更加棘手的生命體。
只是這一次,縱川實在是很難對於眼前這個豎起了渾身的刺、想要挑釁他的女人生出一點點遇見對手的心情。
不為別的,眼前這個女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實在是太弱了啊!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在提出這個問題之後,竟然還用眼神去徵求那個老者的意見——難道她長了眼睛是用來喘氣的嗎?老者那麼明顯的避讓的態度都看不出來?
智商不過關,縱川只一眼就能斷定出,這個女人沒有任何武功,從她時不時抬起揮動的手來看,這個女人也從未修習過暗器之類的東西。
所以說,不管是智鬥還是單純使用武力,這個女人在縱川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
這樣一個對手,實在是不值得任何人浪費時間啊。
縱川行事難得簡單粗暴:“呆在這裡,我能保證你們能活著看見今天晚上的月亮。”
頓了頓,縱川微微挑起嘴角,但這樣一個不合時宜出現的笑容,非但沒有讓他看起來更加具有親和力一點,反而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和要吃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