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混混在得到了親戚的警告之後,又安分了一段時間,畢竟當初捱打的經歷實在是太慘痛了,竟然讓他們學會了蟄伏。
但這份蟄伏,在聽著那些小道訊息的時候,就變得蠢蠢欲動。
再加上這一次,歐陽流霜身著低調奢華的衣袍、獨自一人、額上還纏著繃帶,從莊園中緩緩走出來,簡直不能更符合小道訊息的說法了好嗎!
於是,這些手癢了很久、但苦於沒有資金去賭博的小混混們,終於決定要行動了。
當歐陽流霜走到小道中間,腳步停頓了一下,忽然就做出一副很是著急的模樣,左顧右盼片刻,直接離開小道,往邊上草木茂盛的草叢中跑去了。
跟在歐陽流霜身後的小混混們看得目瞪口呆,互相對視一眼,再看看邊上空無一人的環境以及烏漆墨黑的夜色,終於,決定要對歐陽流霜下手了。
這些小混混們分成兩隊,從前後包抄歐陽流霜的路線,翻開草叢,就見歐陽流霜一臉驚訝地蹲在地上,抬頭皺眉看著他們,神情又是尷尬又是不悅。
夜色朦朧,那些小混混也沒有看清楚歐陽流霜有沒有脫了褲子,只當是現在正是歐陽流霜戰鬥力最差的時候,不由獰笑了幾聲。
笑的真難聽啊……歐陽流霜深深打了個寒戰。
那些小混混還以為這個所謂的“貴人”被他們嚇到了,其中一個還伸手去拽歐陽流霜的胳膊,想要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誰知就在此時,歐陽流霜直接起身,藉著這股勁兒,縱身躍起一步,一腳就踹在那膽敢伸手來碰他的混混頭上,直接把人踢出去五六米遠。
在夜色之中,其餘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摔落在草叢中,軀體和土地撞擊的時候,發出沉悶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還在後面——那個身形比歐陽流霜強壯了不止一點半點的混混,在摔落到草叢中之後,抽搐了兩下,再也沒有了動靜。
其中一個混混一時沒忍住恐懼,顫抖著手指著歐陽流霜,失聲叫道:“你殺了他!”
歐陽流霜嗤笑一聲,也沒有解釋,只是往邊上退了兩步,將那兩隊人暴露出來,皺眉道:“你們想幹什麼?”
那些混混對視一眼,覺得歐陽流霜剛才那一下子已經爆發完了他所有的潛力,現在只是在虛張聲勢,而他們畢竟在人數上佔據了優勢,不由得又挺了挺胸。
“小子,聽說你很有錢啊,兄弟們手頭有點緊,貢獻一點來給兄弟們花銷花銷?”
歐陽流霜直接被氣的笑了出來:“兄弟?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兄弟!”
話音未落,歐陽流霜直接沖上前,連停頓都沒有,一人一拳打在了這些小混混的胃部,連呻吟都沒有讓他們發出來,直接將人震暈了事。
當譚琰完成了洗漱,正準備上床休息的時候,就聽見初月在外面通報,道:“小姐,歐陽公子又回來了。”
歐陽流霜身為國師,但是他在莊園中的行徑實在和侍童為他在人前塑造的形象相差太遠,譚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將歐陽流霜的身份隱晦地告訴幾個得用的助手,並囑咐他們日常行事時,只要將歐陽流霜看成是一般的貴公子就好了。
事實證明,歐陽流霜本人也更喜歡別人如同對待貴公子一般對待他,而不是將他看做是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
實際上,歐陽流霜總有種感覺,東國的國師應該是雲遊四方現在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洛未,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