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流霜對於他這一手“抓沙兔神技”嘆為觀止,湊上前問道:“你該不會特意練過吧?”
辰風炎抿了抿嘴:“你們將小沙兔帶回京城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麼一種情況發生了啊。”
沙兔的壽命很長,尤其是在沒有天敵又豐衣足食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和人的壽命差不多。
那麼,圈養小沙兔的人就必然要想到,這些小時候看上去萌萌軟軟的小東西,一旦長大,那可是爪子足以殺人的移動兇器啊。
沒有練過,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圈養沙兔?
歐陽流霜在辰風炎的打擊之下,鬱悶地離開了莊園。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印證歐陽流霜隨手給自己算的那一卦沒有錯,還準得不能再準,歐陽流霜還沒離開莊園幾百米,就聽見身後有了尾隨的腳步聲。
這是要幹什麼?
歐陽流霜眉頭微皺,本來今天心情就不是很好了,這會兒還有人敢來摸老虎屁股?簡直就活得不耐煩了!
這麼想著,歐陽流霜狡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只是漸漸偏離了自己原先要走的道路,往邊上人跡罕至的小道上走去。
跟在歐陽流霜身後的幾個小混混相互對視一眼,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這些小混混本是莊園之中佃農的遠方親戚,因為素日裡遊手好閑,在原先的地方,他們的生活實在過不下去,這才舔著臉來投奔親戚的。
只是,莊園中也有自己的規矩,想要留下來可以,但絕對不允許光吃飯不幹活的情況出現,更不允許有人膽敢作奸犯科。
這幾個人初來乍到,在親戚的耳提命面之下,很是安分了一段時間。只是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出兩天,他們就舊態複燃了。
他們不僅沒有為自己的親戚做點什麼,甚至在他們農忙的時候,還賴在家裡白吃白喝,並且,還調戲了一個上門催租的管家娘子。
那個娘子還是當年伺候公主殿下的大侍女,後來年紀到了,嫁給了莊園中一個小管家做了管家娘子,端的是風韻猶存。
只是她畢竟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一怒之下,也顧不得那幾個佃農如何求情,回稟了管家先生,直接帶了人,將這幾個人從莊園之中趕了出去。
當時這幾個人還仗著自己年輕力壯,也學過幾手功夫,想要反抗,但是在莊園中訓練有素的侍衛們的攻擊之下,支撐不了一會兒,就滿地打滾著求饒著離開了。
事後,那些個收留了那些地痞流氓的佃農在私下裡,和那管家娘子商量過,那些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就這麼把他們趕走了,會不會為自己惹來報複?
那管家娘子只是輕輕一笑,稍微安撫了他們一下,就往譚琰的房間去了。
譚琰得知這個情況,並未多麼在意,只是讓莊園中的侍衛們加強了巡邏,並且將那幾個擅自收留了他們的佃農集中了起來,開了一個小會。
譚琰看著眼前明顯緊張忐忑到了一定地步的佃農們,也沒有賣關子,柔聲道:“不要緊張,我不會為難你們,只是,莊園之中畢竟有規定,不可以隨意收留外面的人。你們……為什麼還明知故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