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愣了一下,流沙輕輕舔著嘴角,一向嚴肅淩厲的容顏上有著滿滿的邪肆,那眼神刻骨而邪魅,就像另一個宋燁修。
譚琰被自己的聯想震得一時忘了說話,但是逐漸在口腔中溢開的血腥味,卻是不容忽視的。
“你……”因為想說的話實在太多了,譚琰原本非常流利的語言功能,瞬間被堵塞得大罷工起來。
流沙看著譚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複成了正常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譚琰猛地擦了下有些紅腫的濕潤嘴唇,上前小半步就提著流沙的領子,皺眉質問。
流沙看著她,然後抬起手,指著譚琰比平時要紅潤不少的嘴唇,問:“這裡,是不是隻有辰風炎碰過?”
因為流沙和譚琰的距離很近,他的手指幾乎挨著譚琰的嘴唇,說話間的呼吸和指尖傳來的溫度,讓譚琰微微地震顫了一下。
“好好說話。”譚琰放開他,覺得有些頭痛,“我們也不要繞圈子了,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流沙輕輕挑起嘴角,眼神有些曖昧的玩味:“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
譚琰瞪起眼睛:“你想想你剛剛問的問題!是個人能不想歪嗎?還是說其實你並沒有,一切都是我的誤會?”
流沙搖了搖頭,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性子,並不惹人心疼。”
譚琰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讓人心疼我?”
流沙轉開視線,半晌,才道:“你回去沐浴一下吧,記得一定要用能夠出汗的水溫。到時候你再回來接印主,就不會出任何問題了。”
譚琰挑眉:“你是說,剛剛我吃到的那些血,就是解藥?”
流沙不置可否。
譚琰湊過去,好奇道:“還是說一定要加上別的東西?”
流沙挑眉:“別的東西?”
譚琰翻了個白眼,索性也不跟他打啞謎,道:“就是你的口水或者要和你近身接觸什麼的。”
流沙笑了笑,道:“你現在難道不急著將你兒子帶回家嗎?怎麼還會有閑情逸緻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譚琰皺眉:“你剛才都有膽子那樣脅迫我,怎麼現在卻沒勇氣回答我的問題?”
難不成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譚琰表示自己有些擔心。
畢竟,她這一路上可真是被坑慘了,所以現在她習慣性的,在沒有確定對方的真實意圖之前,絕對不會全然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