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有看見,流沙聽到這句話之後,輕輕地笑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無限柔和,道:“既然這樣,我就答應了吧。”
侍童滿意地微笑,那神情,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流沙會這樣說一樣。
他朝著譚琰欠了欠身,道:“譚琰姑娘,你說你昨天沾上了吸引車軲轆的香?”
譚琰點頭。
侍童嘴角的笑稍微收斂了一點,道:“可是那只是引出你今天身上的味道的引子。”
譚琰面上還算平靜的神情瞬間就被打破,幾乎是失聲叫道:“你說什麼?”
侍童看著譚琰,眼神有些悲憫:“看來你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譚琰皺著眉頭,並沒有說話,只是鐵青的臉色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表示她並不是什麼都沒在想。
就在譚琰張口的前一秒,侍童率先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快速解決這件事。”
譚琰壓抑下怒火,道:“怎麼解決?”
不管她身上的原先的味道是怎麼來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這件事。
侍童看著流沙,道:“其實,你的身邊就有一個移動的解藥,只是你自己從來都沒有注意而已。”
譚琰看著流沙,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移動解藥?”
流沙面上也有些尷尬:“不要這樣看我!”
譚琰眨眨眼,於是將視線轉向侍童。
侍童倒是雲淡風輕,像是從來都習慣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實際上,我也是才知道,原來混種的血有這種好處。”
“混種?”譚琰疑惑,“不是說流沙是辰家的後代,然後母親可能是辰家和國師換血的産物……呃,好像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侍童聽譚琰說完,輕輕抿起嘴角,看著歐陽流霜的眼神充滿深意,半晌,才緩緩道:“確實是這樣沒錯。”
譚琰皺著眉頭,問:“那你倒是說啊!別每次都要人催一下說一句,搞得就像老牛破車一樣,你又不欠踹!”
譚琰此言一出,侍童面上常年掛著的笑容微妙地一僵,很快又恢複正常:“譚琰姑娘真是心直口快。”
譚琰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對這個評價並不介意。
侍童想了想,道:“我已經和流沙確認過當年的細節,可以確定他就是世間罕有的、擁有完全混種血液的人。這件事我隨時都可以告訴你們。但是——”
他看著譚琰,面上雖然笑著,但眼中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嚴肅:“譚琰姑娘剛剛究竟想到了什麼讓你那麼憤怒,可以說出來分享分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