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驚訝:“難道這都不夠?你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宋燁修調轉視線,看向她身後的流沙,道:“流沙,你來說。”
流沙走到譚琰身邊,點了點頭,這才道:“我能救你的命。”
譚琰驟然聽見這麼霸氣側漏的宣言,愣了一會兒之後,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說啥?哈,太搞笑了,不好意思,讓我放肆放肆……我勒個去,你說,你說你能救我?”
流沙巍然不動,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譚琰這番明顯帶有嘲笑意味的話,鎮定自若:“我姓辰。”
譚琰的笑聲頓時就像被卡在喉嚨裡一樣,瞪著眼睛看著他,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當時譚琰的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這個人該不會那麼狗血是辰風炎的弟弟吧?同父不同母什麼的?但是這也太狗血了!
流沙被譚琰用震驚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看她的架勢,似乎下一刻就能沖上來扒著他的衣服要檢查。
饒是流沙這樣心性堅定的男人,也有點被嚇到:“但是屬下跟辰風炎並沒有很親近的關系。”
“我當然知道啊。”譚琰調查過流沙的履歷,知道這個男人從小就是在照國長大,自然跟少爺辰風炎親密不起來了。
流沙頭一次有了頭痛的感覺:“我是說,我和辰風炎在血緣上,也並沒有什麼太親近的關系。”
譚琰挑眉:“那你剛才說你是辰家人?”
“他的母親是辰家人,鬱竹正的父親的棄妃,後來輾轉流落到照國,遇見了流將軍。一生坎坷,至此才終於安定下來。”宋燁修看不過去,只好解釋道。
譚琰卻依舊疑惑,看著流沙:“這麼說來,你和鬱竹正的關系要更近一點啊?”
宋燁修忍不住在譚琰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嘆息道:“現在的重點難道是流沙和誰的關系更近嗎?”
譚琰皺眉,想了想,道:“就算你的血緣很特殊,但是你說你能救我,我不相信。”
流沙並沒有再解釋,而是看了宋燁修一眼,得到他的首肯之後,就負手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宋燁修將譚琰拉到自己身邊,問:“你不想流沙跟著你去辰家,是不是擔心連累他?”
譚琰搖頭:“不是。我擔心帶著一個累贅。本來辰家就已經夠亂的了,我根本沒辦法保證沒人發現流沙啊。”
宋燁修笑了笑:“誰說流沙要隱藏起來?他是你的侍衛,算是你的嫁妝之一,還不行嗎?”
“呃……不告訴辰家人他的血脈嗎?”譚琰想了想,還有猶豫,“那你想要他在辰家做什麼?”
宋燁修道:“你和今天早上跟著公主的孩子很熟?”
譚琰點了點頭,將那孩子贈送給她六角星並陰差陽錯開了辰家祖祠中的另一條隱蔽暗道的事情說了一下。
宋燁修笑道:“那麼流沙跟他有一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