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陽流霜則帶著獨屬於少年人的青春朝氣和古靈精怪,跟他在一起你永遠不用擔心無趣,他能讓你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這是個上天為了造福天下單純少女而創造出來的妖精。
而洛未,這個名字對於東國甚至是其他國家的人而言,已經算不上是一個男人了——呃,這麼說絕對沒有任何貶低洛未作為一個男性的事實。
只是洛未的地位被抬得太高,特別是近幾年,已經差不多等同於神靈在人間的代言人。
對於這樣的人,聖潔高貴得哪怕只是看一眼都擔心汙染了他,更何況去意淫?
而宋燁修不一樣。
這個人亦正亦邪,做事只憑性子,人生前半段的經歷又因為涉及太多醜聞秘聞,早已被東國和照國兩國的皇室費盡心機地抹殺,更為他添了不少神秘氣息。
而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人,卻痴情、專情、柔情,矛盾又順理成章,讓人錯不開眼睛。
再加上這十幾年的皇室鬥爭,給宋燁修原本的率性增添了不少黑暗深沉的東西,這讓他也多了些魅惑滄桑的氣息。
而這種氣息,是沒有經歷過時間的沖刷和重重磨難的辰風炎、歐陽流霜甚至是洛未都不具備的。
譚琰的瓢子畢竟是個現代人,從未見過這樣有著深重內涵並且還將內涵和外表結合得如此完美的人,盯著自家父親愣神,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
宋燁修回過神來,就見譚琰呆愣地看著自己,眼裡的驚豔讓人想要看錯都不可能,心裡又是尷尬又是無奈,抬手就敲了她的額頭一下。
譚琰被輕輕的鈍痛和溫暖的觸感給喚回了神智,看著洛未嘿嘿笑了兩聲,自己也不好意思了。
不過有了這個麼小插曲,剛才宋燁修因為回憶而帶來的尷尬鬱憤的氣氛,也被沖淡了一點。
宋燁修走到床邊,順手從床頭取下一件披風,給譚琰披著,道:“那個盒子是我在十五年前離開東國的時候,請求辰家幫忙,而留下的定金。”
譚琰有那麼點小小的不理解:“當時難道不是公主讓你離開的嗎?跟辰家有什麼關系。”
宋燁修面上真正帶出懊惱來:“本來是跟辰家沒有關系的。但我蠢,當時年少,人輕狂又無知,白白被利用一場不說,還害得公主的日子更加艱難。”
這一段話隱含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饒是譚琰推理能力不錯,在短時間內也無法弄明白宋燁修究竟說的是什麼事。
“當時辰家在東國的勢力比現在還要大,而鬱竹正在朝堂上坐穩位置還不到五年,很多內政外交還要依靠辰家。公主和我的事情,如果能得到辰家的幫助,將會順利很多。”
“母親和……您,有什麼事?”譚琰直覺這個問題非常之重要,忍不住就打岔了。
宋燁修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一男一女,還私定了終身,你說能有什麼事?”
譚琰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敢相信這種話是一個父親對女兒說的。
但她也隱隱覺得不對,還想再追問,就見宋燁修已經不看她了,繼續道:“當時我正焦頭爛額地不想走,以為留在東國就能陪著她。也輾轉找人幫忙,讓公主和那短命王爺和離算了。找來找去,就找到了辰家上面。”
宋燁修微微眯起眼睛,顯然已經沉浸到那份久遠的回憶中去:“當時辰家那個高門大戶啊,膽小一點的根本不敢進去。辰家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身上帶著那盒子,就要了去,說能保證公主十年間生活無憂。”
“當時你就已經有了製作那種盒子的能力?”譚琰有些驚訝。
如果宋燁修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有了製作這種幾乎是無底洞的盒子的能力,那他的地位就絕不僅僅是照國皇族中游手好閑不受重視的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