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一直跟在宋燁修身後、還跪下來給她當凳子踩的侍衛。
譚琰一時間有些尷尬,收回手,還沒來得及叫住宋燁修,就見他的身影一晃,憑空消失了。
譚琰皺起眉頭,看著那恭敬地守在一邊的侍衛:“怎麼回事?”
那侍衛對她行禮,微微側頭,道:“來人,送小姐回房。”
譚琰眨眨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這麼轉身也要離開,一時著急,上前就拉著他的肩膀想要留住他。
誰知手下的感覺一滑,那侍衛就像沒有骨頭一樣,從譚琰的手中滑了出去,後退兩步,微微躬身,道:“還請小姐三思。”
譚琰有些不解,就聽身後一聲膝蓋著地的重重聲響,一個還略帶稚嫩的童音響起:“求小姐恩澤。”
“啊?”
譚琰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四個小童,全都呼啦啦地跪在地上,因為恐懼,身體還微微顫抖。
造孽啊!譚琰忙不失疊地要上前扶起他們,卻聽那侍衛道:“小姐,您若是有什麼閃失,或者您沒有休息好,這些人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你在威脅我?”譚琰有些不可思議。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一直都是謙遜得幾乎沒什麼存在感,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卻有一股子自然流露的驕傲。
那侍衛笑了笑,躬身道:“屬下不敢。”
只是說完,不等譚琰讓他起來,就徑自轉身離開了。
譚琰眨眨眼,憤怒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拽得二五八萬的!”
那四個跪在地上的小童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譚琰有些焦躁地讓他們起來,帶自己去房間,路上,她很努力地跟他們搭訕,終於在到達房間之前,問出了情況。
這個侍衛原本是皇家的暗衛首領,也曾經擔任過戍邊將領,不過不在西北邊,而是在水域,而且從未打過敗仗。是個比較傳奇的人。
但在五年前,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宋燁修身邊,對宋燁修言聽計從,忠心耿耿。
難怪那麼驕傲了。
譚琰在侍童的服侍下,洗漱上了床,熄了燈之後,在一片靜謐的黑暗中,反而睡不著了。
“小家夥,你說,宋燁修身邊最明顯的就是這個棘手的人了,他還會不會藏著什麼底牌啊?”
印主滾了滾,一頭栽在譚琰的肚子上。
幸虧它不重,不然譚琰肯定要跳起來。饒是如此,譚琰也還是不舒服了一下,將它抱起來,舉在半空中:“你說你不就是攻擊力強了點嗎?我去研發一些遠距離武器,也能達到你的效果啊。為什麼天下人都對你汲汲以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