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皺著眉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見再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內容了,就對著它揮了揮手,轉身走向宋燁修和鬱竹正。
“我想,把最近出現在我身邊的人都排查一遍。父親你幫我吧。”譚琰對宋燁修道。
宋燁修點了點頭,也不問譚琰究竟和水妖說了些什麼,道:“從你回京之後,我就給你安排了幾個暗衛。我會讓他們親自跟你彙報。”
譚琰點頭:“那就回去再說。”
鬱竹正領著他們往暗道的深處走去:“這個暗道裡原本就有一個陣法,後來洛未國師在水妖進來之後,稍微做了改動。”
“將水妖困住嗎?”譚琰問。
鬱竹正點頭:“這畢竟是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東西,我暫時還沒想好怎麼處理它。”
譚琰轉向宋燁修:“您什麼時候將水妖制服?”
宋燁修愣了一下,沒想到譚琰會這麼赤裸裸地在鬱竹正面前問這個問題,就笑道:“起碼有兩年了。”
也就是說,水妖被收進東國皇宮,起碼也有兩年了。
兩年時間,偌大的一個東國,人才濟濟,卻竟然想不出怎麼處理一個受到傷害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生靈?
譚琰開始琢磨著流沙的話了。
鬱竹正只是深吸一口氣,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譚琰愣了一下:“父親的能力應該沒有洛未強,沒理由他能讓水妖顯出形態,洛未辦不到。”
鬱竹正淡淡地看了眼譚琰,其中沒有多餘的情緒,卻讓譚琰感覺到了莫名的愉悅和贊賞。
難不成……剛剛鬱竹正是在抱怨自己的國師和皇家不是一條心的?
譚琰驀然想到,如果說辰家代表著軍權,那麼洛未就代表神權,而鬱竹正為首的皇族顯然代表著世俗的最高權力——皇權。
而辰家的先祖墓葬群,恰恰好可以看做是連線和挑戰這三種權力的契機。
若是有人能處理好這一次危機,就可以成為百姓眼中的救世主,也可以將世俗的權利集中到自己身上。
這就是為什麼鬱竹正這麼小心謹慎的原因嗎?
但是譚琰作為一個現代人,知道權力高度集中的弊端是多麼可怕,於是,在那一刻,譚琰心中的退縮小人又開始跳出來耀武揚威了。
老孃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為神馬要為了這些人的你爭我奪這麼勞心勞力啊?這不科學!
許是察覺到了譚琰的心理變化,宋燁修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
鬱竹正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道:“你的狀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