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譚琰顧不上感慨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也這麼熟悉世俗的遊戲規則,就被一個詞給吸引住了。
歐陽流霜瞬間拍案而起,指著譚琰就道:“總之,師父想了個好辦法,你照做就是了!”
譚琰被驟然強勢的歐陽流霜嚇了一跳,再去看洛未,就見他已經恢複了淡然的神棍摸樣,就像之前說漏嘴尷尬不已的人不是他一樣。
譚琰明白,她這樣是問不出什麼的,只好起身:“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客棧將印主帶過來。”
歐陽流霜目送譚琰離開,良久,才轉身問洛未:“你說這樣行嗎?”
洛未滿不在乎:“他們辰家那檔子破事你跟著瞎攙和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你看你都瘦了。”
歐陽流霜瞪起眼睛。
洛未無法,只好道:“辰家祖上不是什麼好人,但卻都是難得的痴情種子。譚琰既然能同時得到印主和狼牙匕首,就說明她是命定之人。所以她不會有危險的。”
歐陽流霜咬牙:“那你之前也說不會有危險,怎麼譚琰被下了毒、種下了印主你都不知道?還是你知道,卻只瞞著我!”
見寶貝徒弟真的生氣了,洛未趕緊順毛:“為師這不是怕你擔心嗎?不管怎麼樣,她是一定要過這一關的,剛剛阿童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她之後可都是心想事成的命。”
歐陽流霜還是有點擔心:“但是你們什麼都瞞著她……”
“就算是你,已經瞭解了大部分的事情,但你敢說,我們知道的,都是真的嗎?”洛未難得對他冷了臉色。
歐陽流霜皺眉,面上逐漸浮出掙紮和不確定。
“所以。”洛未輕嘆,“與其將過往全部塞給她去了解,不如讓她一點一點,將真相挖出來。”
譚琰回到客棧的時候,印主已經將被子全都捲到身上,把自己結結實實地包在了裡面,動彈不得。
這一見譚琰回來呢,它立刻就淚眼汪汪地看著譚琰,哼哼唧唧地要求譚琰立刻給它“松綁”。
譚琰這一路上想好的什麼“威力無邊”“血統高貴”“源遠流長”之類的詞彙,瞬間灰飛煙滅,邊上前一層一層地巴拉開被子,邊問:“你記不記得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隻有你能剋制的?”
印主嗤笑一聲,踉蹌著爬出被子堆,邊努力昂著頭,做出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你應該問,這世上有什麼是我剋制不了的東西。”
話音未落,就被一條譚琰沒來得及收走的毯子,絆了個前滾翻。
譚琰將有些暈頭轉向的印主拎起來,抱在懷裡,無奈:“要是我一不小心你就把自己弄死了,我該怎麼辦啊?”
印主選擇性地忽視了那句“把自己弄死了”,仰著腦袋,問:“你要我做什麼?”
譚琰抱著它,轉身坐在床上。京城的冬天比西北要溫暖很多,她的體質還受得了。
“我仔細想了一下,在見到那把狼牙匕首之後,辰風炎對我的態度有些微妙的改變。他似乎想要討好我,但是又不行放棄用我鉗制宋燁修。好吧,後一條我知道為什麼,但為什麼要討好我呢?那把匕首有什麼問題?”
印主沉默了一下,反問:“為什麼當初我讓你搶來狼牙匕首,你問都不問就做了?”
譚琰愣了一下,想了想,有些遲疑:“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當時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說,拿了那匕首也沒什麼關系。”
“只是沒關系?”
譚琰眨眼:“應該是沒關系吧。我已經把匕首扔給辰風炎了,我喜歡用鞭子或者長槍,用不慣那種小家子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