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琰昨晚是被辰風炎抱回房間的,今天早上辰風炎又是在自己的房間內勃然大怒的,要說譚琰不是在他的房間消失的,鬼才信!
而更加可疑的是,辰風炎的武功雖然算不上是天下第一,但要在西北找出能和他旗鼓相當的人也不容易。
為什麼有他在,譚琰還能被悄無聲息地帶走呢?
歐陽流霜看著辰風炎的眼中隱隱有些懷疑。
辰風炎沉默不語,隨即搖了搖頭,有些疲倦:“照國必定不會就此罷休,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言下之意,為了譚琰,西北軍亂了一天了,已經足夠了。
歐陽流霜被辰風炎的力道推到一邊,受傷的神色一閃而過,就被醫聖強行拉著離開了。
醫聖很是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了句:“這世人啊,越是貪心就越是好控制。而你家將軍,越是好控制,就越是安全。”
歐陽流霜只覺得腦中有點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隱約間有點明白辰風炎的意圖,等回過頭來,卻再也找不到當時的靈感了。
再說譚琰,她被關在那小小的房中,唯一的出入口就是那僅容一人側身透過的小鐵門。鐵門下方有一個小小的方形小口,是用來送三餐的。
三餐定時,一葷兩素,考慮到她是東國人,還配了一碗湯。還算豐盛。
譚琰也沒有試毒,每次都將餐盤一掃而光,倒是讓那些等在門外想要看她笑話的人一陣無語。
這個女人,也未免太樂觀淡薄了吧?都淪為階下囚了,還能這麼鎮定自若,還有這麼好的胃口啊?
譚琰在賭,她現在除了行動被限制,其他一切都和在西北軍軍營中的一樣,並沒有吃什麼苦頭。
從天窗上漏下來的光線變化,她甚至可以大致猜出,距離她醒來,已經過了兩天。
兩天內,除了那個斯文男子來看看她,說說外邊的情況之外,她沒有見過其他人。
也就是說,綁她來的人,或者說幕後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她認識甚至是熟識的人。
再加上那斯文男子時不時提到的印主,也讓譚琰相信,他們暫時不會對自己出手。
既然這樣。譚琰掃了眼緊閉的鐵門,仰面躺在草堆上,她耗得起。西北軍有辰風炎和歐陽流霜,她手下的暗衛也訓練的差不多了,她就把這次難得的綁票當做是休假好了。
譚琰倒是安靜,就註定了有的人要安奈不住了。
等到第四天的時候,邱封來了。
他臉上的虯髯被剃了個幹幹淨淨,要不是他自報家門,譚琰還真認不出這個粗獷冷峻的男人,會是那個熊一樣的邱封邱大將軍。
他在屋內走了一圈,又看看優哉遊哉地側靠在牆上的譚琰,道:“邊境寒冷,這屋中竟然連個暖爐都沒有,可真是委屈檀煙姑娘了。”
譚琰在被抓來的時候,臉上的易容就被去掉了,甚至身上也被換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