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譚琰將魂穿以來見過的人細細篩了一遍,想要找出那個利用自己最狠的人。
不行,條件太少了。譚琰看了眼因為自己的忽視而有些不悅的男人,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那人一愣,隨即笑道:“你肯定不知道,東國西北軍軍營中因為你亂成什麼樣子了。”
因為辰風炎將譚琰抱走的時候,正是慶功宴的高潮,所以他們走了之後,慶功宴的主題就很詭異地從“慶祝西北軍再次大勝”轉成了“風炎將軍能不能制住譚琰軍師”上面去了。
誰知道,世事出人意料。
第二天天還沒亮,辰風炎剛剛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就想擁身邊的女子入懷,卻摸了一手空。
微閉著眼睛摩挲著,最後卻感到手上的觸感濕漉漉黏糊糊的異常惡心。
他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睛點起蠟燭一看——床上哪裡還有譚琰的影子!只留下譚琰昨晚穿著的外袍,衣襟帶血,猩紅刺目。
這天早上,西北軍經歷八年來最是兵荒馬亂的一天。
原因是,他們的主心骨風炎將軍,跟失了魂似的抱著那件染血的衣服,坐在議事廳中,紋絲不動。
他在發現譚琰不見之後,立刻找來歐陽流霜想要透過這件衣服得知譚琰的所在,卻被告知,無能為力。
同時,他的親兵死了兩個,骨赫王妃梁香與被發現赤身裸體地和穆良正躺在一起,科爾多巴將軍因為受不了這個刺激,當即動身回了草原。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倒是沒有帶走那三千草原騎兵。
這下子,廉成歷和歐陽流霜就成了軍營中能主事的兩個人——不過一明一暗就是了。
廉成歷將梁香與和穆良正分別軟禁起來,又派出士兵細細調查昨晚進出軍營的人,同時請盛館和暗衛一起,緊密盯住杜浩平的動靜。
歐陽流霜守著辰風炎,他總覺得辰風炎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女人而頹唐的人。
果然,在暮色四合的時候,靜坐一天的辰風炎,看著空蕩蕩的議事廳,微微挑起嘴角。
而此時,醫聖也從側門走進來,看了眼歐陽流霜,道:“如你所願。”
辰風炎也看了眼歐陽流霜,道:“放心,譚琰沒事。”
歐陽流霜瞪起眼睛:“你做了什麼?”
“衣服上的血不是譚琰的。而且,我記得你前幾日被人強吻……哦你放心,那個人不是何芹,而是易容成何芹的梁香與。你不用擔心。”
“我、我我我……我擔心什麼!”歐陽流霜一下子窘迫得臉紅脖子粗,梗著脖子瞪大眼睛,活脫脫一隻被欺負的小奶狗。
辰風炎的視線落在手中譚琰的外袍上,眼中有絲絲擔心,嘴上卻是雲淡風輕:“你喜歡譚琰。而要是何芹喜歡你,譚琰就根本不可能接受你吧。以她那種性子,必定不喜歡感情有糾葛的男人。”
歐陽流霜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卻依舊嘴硬:“既然你那麼喜歡她,幹嘛不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