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否認再度激怒了安室曉詩,安室曉詩猛的沖到顧妃色面前,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拎著她的衣領發瘋似的狂吼:“顧妃色!你裝什麼傻?你費盡心機接近嶽人騙取嶽人的信任,讓他帶你接近跡部不是為了報複還是什麼?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我說了,呃……不是。”
安室曉詩原本就比她高挑,此刻顧妃色只能被逼迫著抬頭望著她,嗓子被她狠狠的掐住說話艱難。
“……呃……”
“還說不是!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會讓自己顯得多高尚了嗎?!”安室目光兇狠,越發加緊了手上的力道,顧妃色像是失去了浮木的溺水之人,艱難的撲騰掙紮卻是越陷越深。
她狠狠的抓安室的手,拉出了幾條血痕卻毫無知覺安室曉詩全無知覺,緊緊的掐著她不放:“跡部為了你做了結紮!你做手術的時候他就跟著你做了結紮手術!你這個喪心病狂,沒心沒肺的女人,跡部對你那麼好你眼瞎了嗎!”
“不要以為你很可憐,這輩子不只是你沒有孩子,他也不可能有!你這個瘋子!”
夏目夜無猛的沖了過來,掰開了安室曉詩的手,將她摔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護著顧妃色。
顧妃色躺在夏目夜無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氣,安室曉詩依舊晃神的唸叨著:“你個瘋子……”
“跡部景吾,她就那麼好嗎?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呢?”
顧妃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鋼琴室的,她的腦子裡混混沌沌的,身體也像是突然癱軟了一般,她要見跡部,迫切的想要見到他,她要問清楚為什麼。
他這麼惺惺作態幹什麼?以為這樣很了不起嗎?她不會感激的,是他自己說不要孩子的,是他自己說的。
憑什麼她要被這種莫須有的情感束縛!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疼呢?明明他說不要孩子的時候她都沒有這般難過,明明自己用一輩子跟他打賭的時候都沒有這樣難受,心像是被掏空一般疼痛不已。
她瘋了一樣的向網球部跑,她知道這個時間跡部在網球部。
她撥開一個一個擋路的人,毫無阻攔的進了網球部,然而網球場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被顛覆了,她的認知原來都是錯的。
“大少爺在什麼地方?”她拉著一個人急切的問,那人看著她張大了嘴,一臉疑惑,“大少爺?”
“會長!”
“?”
“跡部,跡部景吾!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哦……剛剛去了浴室。”
顧妃色撥開那個人就開始往浴室跑,好在她知道跡部的專人浴室在什麼地方。
她使勁兒的敲門,一邊敲一邊大喊:“跡部景吾!跡部景吾!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