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跟著顧妃色進屋,顧妃色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跡部一進屋就把被子掀開,高大挺拔的身子站立在床邊,微微弓著身子,襯衫衣袖挽到臂彎,修長的手一下子扳過她的身子。
跡部扣著她的雙肩,顧妃色曾經受傷的左肩一陣吃疼,她卻故作無事的盯著他,眸色犀利。
一頭長發像是黑絲綢一般在潔白的床單上鋪開,有些蒼白的臉色帶著惹人憐惜的嬌弱,然而那雙眸子卻將她跟嬌弱這個詞分得一幹二淨,顧妃色哪裡會跟嬌弱扯上關系,她是打不死的小強才對。
“你這是想好了?”顧妃色看著跡部低嘲了一聲。
跡部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而正因為知道他才會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顧妃色敏感的接受到他的眼神,輕輕一笑,推開他的手,語氣淡漠:“看來你還沒有想好。”
“是不是覺得太早結婚你會沒有自由?”
“這跟自由沒有關系!”反正都會結婚,他不在意早晚。
“那你是捨不得跡部財閥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不在……”
跡部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妃色又冷嘲了一聲:“呵,你的第一個孩子難道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不值?哦,我忘了,你本來就不喜歡孩子,你沒時間哄女人照顧孩子,你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未來的。”
顧妃色的語氣越發的嘲諷,她恨不得把所有惡毒的話統統用到他身上,讓他一輩子內疚自責,讓他也知道她是有多難過。
她的話太過惡毒,每一句都深深的刺痛著他,讓他痛不欲生。
“那你的未來呢?你未來也不值嗎?我想要的又不多……”
“顧妃色!”跡部震怒,猛的打斷她扣著她的肩膀也越發的用力。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別那麼大聲的叫我!我耳朵沒有問題!”顧妃色抓著他的手,從床上起來,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的推著他撞到牆邊,跡部不敢反抗,生怕她跌倒,任由她推著,任由她發洩。
他以為她會發怒打他,可她卻突然平靜了下來,拉著他的衣領迫使他俯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不管你想不想要孩子,不管你以後會不會喜歡上其她人,你必須要娶我,必須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是老太爺承認了的孫媳婦,你現在後悔根本來不及了!”
在某些方面,顧妃色表現得相當的強硬,哪怕是讓跡部感到厭惡她依舊這樣。她是拜金主義,她是利己主義者,她必須要為自己考慮。
跟身份懸殊的人交往,並把心交給他,這本來就是一場豪賭。
她唯一能做的是努力維護自己的權利,不讓自己輸得太慘,失人、失心還要失財。
次日,顧妃色早早的就起床了,跡部也跟著起床,他們一起下床,一起穿拖鞋,一起進浴室,一起洗漱,又一起換衣服,一起吃早餐,然而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用完早餐,顧妃色收拾了碗筷,好在砂曄出門之間把熨好的立海大高等部制服遞給砂曄:“這是你的衣服,一會兒山本先生會過來接你上學,這是那邊的房間鑰匙,你可以先去看看,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可以回來,以後我會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