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想過能夠逃脫的了瑤月的眼睛，也料想到了她一定會問出整件事情的原委。
所以乾脆直接跪了下來：“公主，臣女會掉進坑裡，實屬意外，沒有個中原委。”
瑤月把玩玉佩的手指轉的越來越快：“你身為三品官之女，少說身邊有兩個侍婢隨行，你不小心掉落深坑，她們也應當回去搬救兵才是，你又怎會被困到亥時？本宮救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希望你能夠對本宮坦誠相待，至少要讓本宮明白，救你是正確的決定，而非錯誤。”
瑤月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咬了咬唇，內心還在掙扎當中，不知道到底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選擇。
“方才，蕭璟然給本宮忠告的時候你也在場，本宮未曾避諱你，便是相信你，怎麼？你反倒是不相信本宮嗎？”
聽到蕭璟然這三個字的時候，瑛姑姑猛地看向瑤月，張了張唇卻沒發出聲音，現在也不是問這件事情的時候。
“不是，”符如是連忙出口否認，“公主救臣女兩次，幫臣女善後兩次，臣女又怎會不知公主良善，可今日發生之事實在腌臢，臣女不敢說出汙了公主視聽。”
“好了，你且說來便是。”
符如是這才慢慢說來：“今日臣女原本在院中玩耍，卻被嫡妹的侍婢喚了出去，說嫡妹在等著臣女，臣女過去了，卻不想掉進了深坑，那侍婢也走了。”
“什麼？”
瑤月頓時站起了身：“你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中原委，你怎生還要隱瞞？你可知明日一早你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符如是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未出閣的女子一夜未歸，縱然被找到也是名聲落地，甚至，她們可能已經為臣女安排好了姘頭。”
“糊塗，你真糊塗啊。”這話卻是瑛姑姑說的：“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所有原委，公主也救了你，你便應該以事實相告，你不想把公主牽扯進來，怕汙了公主視聽，可是公主救了你，已經被捲入局中又怎能全身而退？”
“是我想的少了，忘了這一點。”
符如是的眸子中充滿了歉意：“公主，對不住，將你牽扯到了這件事情當中。”
“無礙，如若是嫡妹的話，為何要加害於你？”
如果是庶子庶女，瑤月還得想明白，現下大家都是嫡女，為什麼要互相陷害呢？難道這也會有什麼好處不成？瑤月是真的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了。
符如是垂下了眼瞼：“臣女的孃親於五年前病逝，臣女被姨娘所迷惑，勸父親將她扶了正，此後她便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哄的父親團團轉，父親也更加喜愛她們一些，但是臣女的存在卻無時無刻的不提醒著她們，她們是續絃，是庶出，並非正經的嫡出，臣女便成了她們心上的汙點，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她嘆了口氣，自嘲道：“也怪臣女糊塗，竟認為她們會真心相待，卻不料她們只是利用臣女而已，為的就是能夠扶正，能夠得到嫡女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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