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瑤月望向南茂學眼底一片清澈：“瑤月不是一個忍氣吞聲之人，更不是一個以德報怨之人。”
“所以我才直接選擇了第二種方法，南清河欺負我，那麼我可以忍，可是我不能容忍她欺負到了我哥哥頭上，倘若我在此時再不做些什麼的時候，只怕她會越來越猖狂，到最後將手伸到母后，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身上。”
“所以我將哥哥打倒，帶到了別的地方，佈置了這一切。”
“我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因著靜妃的死，我們兩個人早已經撕破了臉皮，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將她拉下來，瑤月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縱然時間再來一遍，瑤月還是會這樣選擇，這樣做。”
“既然如此，你來找朕請什麼罪？”
南茂學臉上烏雲密佈，她的那句將手伸到鳳蕪以及鳳高懿一家的話說到了他的心裡去。
瑤月深吸一口氣，再度叩首，眼中水霧朦朧。
“我來請罪，身為女兒，我對付了父皇的另外一個女兒，讓父皇傷心，此為一罪。身為南郡王朝的公主，我用傷損皇家的顏面對付了另外一個公主，此為二罪，事發突然，十分嚴重，我自作主張，此為三罪，請父皇降罪！”
瑤月叩首，沒有再將頭抬起來。
這御書房當中安靜的連掉根針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李玉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南茂學的脾氣他是看在眼裡的。
原本就知道這件事情會跟瑤月有些關係，但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會親自過來，並且親口承認了這些事情。
“啪。”
南茂學將奏摺扔到了桌子上：“你知不知道，就憑你做的這些事情，朕都可以將你貶成平民，讓你永不進城。”
“父皇可否先不要下這樣的旨，”瑤月沒有求饒，“懇求父皇讓瑤月暫且留在宮中，待到朱恪等人徹底消停下來的時候，再將我貶成平民，或者如若父皇認為這樣不夠解氣的話，那麼女兒願意到時自我打斷。”
南茂學邊搖頭邊笑了起來，下去虛扶了瑤月一把。
“你啊，嘴上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呢，不過就是吃準了朕不會真的懲罰於你，所以你才敢這麼說，這麼做，還煞有其事的過來請罪，不過是想要一個跟朕說開一切事情的機會而已。”
瑤月抬頭，臉上有清晰的水痕。
“父皇，是，我是知道您肯定不會懲罰我，可是我是真的難過，我也知道我是真的傷害了父皇的心，父皇現在一定很難過。”
這句話讓南茂學的心熨帖了幾分：“倘若天底下的人都以德報怨，那麼何以報德？你說的對，需要維護自己的一切。”
“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你不照樣也是心軟了嗎？否則的話，你可以將此事做的更絕有些。”
“瑤月，你還不夠狠心。”
聽到這句話，瑤月猛地看向南茂學，臉上出現震驚：“父皇是怎麼著知道瑤月沒有下狠手？現在清河姐姐已經很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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