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插嘴說道,“那就兩杯朗姆酒,我請客。”
他笑嘻嘻的從酒保手中接過杯子,端到加里安的面前,笑道,“感謝你,親愛的朋友。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居然認識出版社的總編。”
一杯酒水下肚,加里安臉上的紅暈變得明顯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很理性的提醒對方,“但是能不能透過還不知道,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沒事,我就是想喝一杯。”
左拉舉著酒杯,說道,“老闆,再來一杯。”
三杯酒下肚之後,左拉的話逐漸的多了起來,此時他眼中的事物已經變成了迷幻的重影,感覺舌頭都變得捋不直了。
然而他拍著加里安的肩膀,依舊喋喋不休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就是要讓其他人都知道,我左拉……呃……能寫出……傳世之作……”
話音剛落,撲通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吧檯上。
酒杯被打翻,沒有喝完的朗姆酒往四面八方滲透,酒保罵罵咧咧的拿起了抹布開始擦桌子。加里安付了一個法郎之後,扶起左拉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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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加里安高估了左拉的酒量,還沒走多遠,他就掙脫了加里安的雙手,連忙跑到牆邊,扶著牆角,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左拉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些,開始叨叨絮絮的說道,“其實……我只是很難過。”
他蹲坐在牆角,夜晚清冷的風吹拂著臉頰。雙手放在膝蓋上,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知道這條路很難走,我父親去世以後,家裡生活頓見拮据,家境日趨貧困,親愛的加里安,你知道嗎?我在十二歲時就親身體驗了被債主不斷威逼的痛苦。我的母親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帶我來這裡謀生。我在巴黎聖路易中學讀過書,但是在中學畢業會考中一塌糊塗。之後被迫的出來找工作,受過的冷眼和歧視,比你想象的還多。”
左拉不停的說著,加里安也蹲下來,聽他慢慢的講述。
他拉扯著加里安的袖子,喋喋不休的說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說過這麼多的話了……”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無褲套漢們,醉醺醺的往家的方向走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街角的牆壁,失意的文青用宿醉來表達自己的壓抑的情緒。
示意的左拉讓他想起了穿越之前的歲月,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深夜飲酒,討論年輕時的文學,愛情。還有一場關於世界的旅行。
只是杯子碰到一起的最後,都是夢破碎的聲音。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
人們直上天堂;人們直下地獄。
沒有說話的加里安心中情緒萬千,他站起了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儲水筆,然後把鼻尖踩斷。然後轉過身,在牆壁上飛快的塗抹著,用鐫秀的文字,寫下了一首詩歌。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冰川紀過去了,
為什麼到處都是冰凌?
好望角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