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笑眯眯開口,“不客氣。”
南澤不想理會她,看到她那張臉就心痛,他瘋了才會再碰自己的頭頂一星半點,他寧願忍著,也不想再讓自己高貴的手觸碰到那噁心東西!
南澤極力催眠自己,鳥屎不存在不存在什麼都不存在……
憑藉強大的心理素質,他將目光放在了遲聿身上,冷笑一聲,不懷好意直戳他痛處,“恭喜陛下啊,自己的女人竟然失而復得了。”
真是老天不開眼!
他又目露憐憫同情道,“可惜,得到人難以得到心啊。”
遲聿暗沉的眸光一冷,磅礴殺意自全身散發出來,猶如狂風暴雨般壓向南澤。
南澤的臉色剎那間一白,但這不妨礙他繼續嘴欠,倔強地盯著遲聿,話卻是對著言一色道,“言少主那日能逃離皇宮,本少主可是幫了你大忙啊,畢竟,皇宮混亂是本少主促成的,將陛下調虎離山也是本少主的手筆……你可要記得本少主的恩情!”
言一色斜靠在遲聿懷裡,聞言衝南澤翻了個白眼……他可真是作死小能手,提什麼不好提這些事,大暴君的怒氣值剛才若只有兩三分的話,這會兒一定飈到十分了!
而南澤卻似乎毫無所察,因為他又不怕死的說了一句,“言少主,你下次再想逃的時候,可以找本少主幫忙!本少主一定傾囊相助!”
言一色聞言默了默,連白眼都無力翻了,再一次覺得遲聿對他的形容‘傻大膽’,真是到位!
還‘再想逃’、‘傾囊相助’,知不知道大暴君對這種詞深惡痛絕?他是不是想在這兒被打成殘疾,日後生活不能自理?
言一色臉上露出一個假笑,再次拍起掌來,“南少主真是好一副樂於助人的俠義心腸,不過……你還是先能活過今天再說吧!”
她可是已經感覺到身後某人的凶煞之氣了,南少主,你自求多福咯。
遲聿陰寒刺骨的聲音在言一色頭頂響起,“乖乖在這待著,等孤一會兒。”
言一色溫順道,“哦。”
她話音未落,遲聿的身形在原地消失,與此同時,猛烈的寒風變了風向,好像聽到了他的號令一般,縈繞在他周圍,朝南澤攻去,一時間,飛沙走石,烈風狂嘯,殺意結成的低氣壓逼的人難以呼吸。
南澤當然也不是吃素的,若沒有真本事,他也不敢再三挑釁遲聿,長劍在手,無畏無懼迎上了遲聿的攻勢。
言一色就在旁邊看戲,驀地,她察覺到了兩道熟悉的氣息波動,一個來自她過來的方向,是雲音,另一個來自前方,是……慕子今。
估計都是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