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將兩人相比較,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結,尤其是小師弟成了大三元的狀元,歷史上沒有幾位,他將名留青史,他有些不甘心,當年就該舍下臉面,將人弄死在趕考的途中,還是他低沽了這位寒門師弟。
就算是他去了巴蜀,他也不曾真正的下重手,還是他低沽了。
“喬氏,你在京城做煙草生意,又發明的了人力車,果然很有生意頭腦,如今的京城,不要說你是最富有的,至少你也是最能拿到訊息的,就好比這紫金樓和九九樓,誰也沒有你喬氏厲害,這麼多年了,不知道窺走了多少秘密。”
昝泊是一點也一客氣,茶才泡好,還不曾喝就已經針鋒相對了,不過這讓喬寶瑩想起昝泊當年做下的不少事情來,蘇辰如今在刑部尚書的位置上不上不下,有不少事情開展不了,昝泊坐在丞相的位置,一天不下來,就必定擋住了蘇辰的腳步。
喬寶瑩不太愛聽這些話,忽然轉了話鋒,“昝丞相必定不是來說這些廢話的,我一戒婦人當真是榮幸,不過我聽說外城區的東市梧桐街有一處小院,是昝家的産業,不知是不是真的,總是看到昝家大公子出處。”
昝泊心中一驚,立即想到了大兒子最近似乎外宿的勤了一點,京城貴子,流連花巷,都無可厚非,只要懂得分寸,不招惹命案,不要做得太過份,做為當朝丞相之子,這點小事還是擺得平的。
不過顯然喬氏是知道他大兒子在外頭養了外室,那又如何,不過是個女人。
喬寶瑩卻接著說道:“這們女子當真是花容月貌,還是個良家女出身,家中兄弟姐妹多人,全是良民,他們開小店做生意為生,昝大公子一次吃了一碗麵,便看上了東家的小女兒。”
“可惜這位肖家女似乎對昝家大公子不是很歡喜,可能有點被迫,所以得了寵愛有了錢財,遇上了心愛的人,是那伶倌的小生,與肖家是同鄉,頗有一種相濡以沫之感。”
喬寶瑩越說越不對勁,昝泊早已經氣得臉都紅了,怒到了極點,他猛的朝桌上拍了一掌,起了身,原本來警告喬氏,甚至蘇辰,關於人力車有些過份,是時候收手,這中間的利益可以談判,只是沒想到昝泊都五十了出頭的人了,結果還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給氣急了。
昝泊自是沒有心思再留下來談正事,再說他本來就沒想跟內宅婦人談,他覺得齊王讓他來找喬氏就是個錯誤,他不認為喬氏真的能易容成蘇辰站在朝堂之上,這個時代還沒有這樣的女人有這個能耐。
便是當今的呂後,如此之強勢,站在朝堂之上,也沒有她前些日子那般鎮定自若,天衣無縫,他不相信的,他寧願相信這是他與蘇辰之間的戰火。
昝泊匆匆走了,喬寶瑩沒有急著離開紫金樓,她卻是看起了今日小冊子,她想知道朝堂上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麼,雖然蘇辰偶爾也會說,但不是大事他不會說,還有他沒有證據的事也不說。
而喬寶瑩卻急需要一些細沫去揣摸,不是想這樣,而是透過這段時間她扮成蘇辰做了快一年的刑部尚書,對整個京城的形勢有了新的認識。
而這邊昝泊卻快速回了昝府,正好遇上大兒子昝文東出門,他兒子也已經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大兒已經三十歲了,不可能像喬氏說的那樣的,一定是她故意挑拔。
於是昝泊阻止了大兒子出門,父子兩人在書房談事,昝泊說起了肖氏女,他只是試探的說外城東市有一家肖氏面鋪今個兒毒死了人,要送去衙門裡,恐怕要償命。
沒想昝文東一聽,臉都白了,立即替肖家求起情來,關心則亂,看來這個兒子對這個外室的確寵到了骨子裡,只是三十歲的人了,也不是小孩子,怎麼還會如此沖動。
昝泊對這個滿懷希望的大兒子很是失望,這個大兒子不成氣候,毀在了兒女情長之上,看來肖氏女不能留。
很快昝泊做了取捨,立即叫來夫人,將自己的要求和想法跟自家夫人說了,這種處置外室的事,還是交給女人來做。
於是昝家主母先穩住了兒子,連夜便尋到肖氏,將肖氏給發賣了。
可是此事卻並沒有完,昝文東一直記掛著外城養的肖氏,第二日乘爹孃不注意,悄悄出了門,還責令自己的夫人給他打掩護。
然而當昝文東找到肖氏的院子時才發覺人已經被發賣,那叫一個心痛的,立即派了不少人去找肖氏。
喬寶瑩便叫一位人力車夫將肖氏的下落告訴了昝文東,當昝文東趕去尋找的時候,肖氏正要與小倌私奔,便是如此之巧合,昝文東當場生氣,一氣之下殺了小倌,又將肖氏藏了起來,他將小倌的屍體給埋在郊外。
沒想第二日屍體卻掛在城東的樓塔懸梁之上,大清早的,挑著擔子去趕集市的百姓看到屍體,嚇得不輕,立即報了官。
昝泊只覺得眼皮子跳動,似乎有事發生。
而這邊齊王卻召昝泊入王府相見,兩人在書房裡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