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也是這麼想的,紫金樓暴露了,九九樓自然也沒有什麼隱密的,如今再做隱密的産業出來,她也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就直接來一點陽謀吧,不遮不掩,告訴所有人,這些人都是她的,但是他們光明正大,自己的秘密得守好了。
“這叫人防不勝防。”
喬寶瑩笑了起來。
很快人力車投入市場,街頭出現奇怪的東西,有人好奇便過去問了,人家拉一趟,在內城轉一圈是五文錢,去往外城是十文錢,出城門另外收費,只最長不過城外三十裡。
一開頭還沒有人敢坐,後來就發現坐這個很舒服,不顛簸,買不起馬車的坐這個速度快,人家拉車的都是壯漢,有的是力氣,很是方便。
沒多久,這人力車的生意蓋過了相思草,很快這生意是誰的傳了出來,是蘇大人的夫人想出的法子,令不少京城權貴眼紅,這生意也太好了,躺著賺錢,收費並不高,平民百姓也坐得起。
不出一個月,街頭出現了不少人力車,反正喬寶瑩有錢有人,賺不賺是其次,一夜之間投入街頭的車輛真是吸人眼球,坐在馬車當中就能看到這人力車奔跑的身影。
而當這些人的出現,昝泊有些鬱悶了,齊王也感覺到此事不簡單,經過幾日的觀察,卻發現這些人既不會功夫,也沒有什麼好的出身,就是一些市井百姓,除了身體強壯一點,沒有別的不同。
但齊王發現了,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被喬氏招募過去的,都是名聲好的,做事講義氣的人,可是這一點細沫的訊息無法表達什麼,所以他都不知道喬氏這門生意當真是純粹的生意?還是別有用心?
昝泊坐了幾次人力車後,他都不想坐馬車了,坐在馬車上很悶,在街頭人多的時候,還走得極慢,有了人力車,到哪兒一召手就可以了,錢不多,耐不住這些壯漢熱情,又是貧民出身,略略打賞,他們就很高興了。
就在喬寶瑩的生意如火如荼的時候,晉王要回京了,朝堂上魏帝招晉王回京,而越國卻寫下休戰書,兩方暫時無事,先前越國軍營突染惡疾的危機被越王解了,越王可是天下的神醫,解毒不過是時日的問題。
魏帝眼下也沒有心思處理越國的事,他憂心的是立誰為太子。
而呂後卻在這個時候要認齊王為養子,齊王養到她的名下去,喬寶瑩聽到蘇辰說出來的時候,她覺得不可思議。
齊王跟呂家結盟了,晉王就更麻煩了。
朝堂上為了立太子一事鬧成了一團,魏帝上了早朝,可若是呂後收齊王為養子,那麼呂文鼎和昝泊豈不也結盟了,可怕。
喬寶瑩找來的這些人力車夫起到了作用,他們每天早上都要聚集在一起,說說昨日生意的情況,順帶就被聰明的主事套出話來,遇上了些什麼人,一般送到哪兒,這麼多人當中只有十位人力車夫是喬寶瑩安排的,有管事的套出話後,這十位就會重點調到哪幾個地方守著。
沒想撈到了不少京城權貴的訊息,比如哪個權貴又養了外室,外室住在哪兒,這個外室又與哪個小白臉有交往,簡單是不堪入目。
在這麼多的資訊當中再整理出來,喬寶瑩也看出一些眉目來,齊王和昝泊的動向都在這些記錄裡頭。
喬寶瑩得到這些訊息也沒有急著去驗證什麼,她默默地看著這些資訊,心裡慢慢地有了一個計劃出來。
這日喬寶瑩接了小衍兒和小思源回來,馬車卻被人擋住了,她一位內宅婦人,什麼時候這麼受人歡迎了,先前有齊王在先,如今又是誰呢?
從那車簾後露出來的臉,喬寶瑩並不陌生,甚至相當之熟悉,她站在朝堂之上的時候還被他坑害過。
“昝丞相今日不知所為何意?”
喬寶瑩暗暗猜測到了什麼,於是叫白九將兩孩子帶回去,她卻與昝泊各自坐了人力車,往紫金樓去。
昝泊明知道紫金樓是她的産業,居然還要求去那兒,他也是為了避嫌吧,或許他找她也不是什麼大事。
兩人堪堪坐下,昝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這些人力車不知蘇夫人是何意?”
“我是商人,昝丞相是知道的,我夫君也準許我行商,如今的世家,沒有誰不行商的,只是生意的大小罷了,而我不過是忽然想到了有這麼一個交通工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行商的好機會。”
話是說得很圓滿,昝泊似乎也找不出能反駁的話來,他來見喬氏,皆因齊王對她的評價很高,雖然摸不準齊王的意思,但是昝泊心裡頭不舒服,他跟蘇辰一首一尾的成了成陽先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