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玉茗湛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想讓我帶你出去吃飯你就直說,拐彎抹角說了這麼多,還抬出了外婆,矯情不矯情?”
玉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笑了。
直到晚上睡覺前玉響心裡憋的難受,還是忍不住扒著玉茗湛小聲問:“振華他爸瘋了?好好的怎麼會瘋?還有他二哥被他爸攆出去又是怎麼回事?他爸不是最疼他二哥的嗎?”
“因為楊振龍得了穢病。”玉茗湛看著書漫不經心的說。
這事在王雪謀殺鄭睿未遂的那天大半夜在醫院偶然遇到楊振龍時,玉茗湛就跟他說過。不過從他今天無意中偷聽到楊振華跟黃青藍說的那些話來看,似乎楊振龍還把這病傳染給了黃青藍。
想到這事,玉響突然又覺得很糟心了。
“楊伯母也是因為染了那種病才羞憤自殺的。”玉茗湛突然淡淡的說出了這麼一句驚人的話。
“……不會吧?”玉響震驚的瞪大眼。
這種病是能輕易傳染的嗎?顯然不可能。黃青藍似乎是因為跟楊振龍有染才得了那種病,那麼楊夫人呢?她總不會也……
想到這裡玉響頓時除了一身冷汗。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他往玉茗湛身邊靠了靠,抓著他的手臂失魂落魄的問。若是真的如此,那這一家子就真的太汙穢了,也難怪楊振華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若是換了他,大概也得瘋掉。
“楊文生也是因為得了那種病才躲起來的,滿身都是梅斑怎麼出來見人?”然而這時玉茗湛卻又不無譏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玉響瞬間就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他想的那樣就好,楊夫人跟楊文生是夫妻,她被他傳染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想什麼呢?還不睡?”玉茗湛突然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又不是娘們,你整天都胡思亂想些什麼?”
“我就想想怎麼了?我長了腦袋我不想問題,難道還真用來當裝飾品啊?”玉響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玉茗湛合上書,輕蔑的斜了他一眼:“你知道,當你聽到一隻豬突然跟你說他在思考時的那種心情嗎?”
“……”玉響翻身裹著被子背對著他躺下,“物種不同,沒法溝通。”
玉茗湛:“……”
玉響往後踹了一腳:“趕緊睡覺!明早你要是再起晚了你外婆問起來我可不幫你打馬虎眼了啊!”
玉茗湛把書放桌上翻身躺進被窩裡一下子就壓在了玉響身上,在他邪笑:“那我就說你昨晚太磨人了,一直纏著我不放,我到天將亮才睡下,起得晚了也是正常的。”
“……”玉響翻過身來,捧著玉茗湛的臉,面無表情的說,“人要臉樹要皮啊,玉茗湛。”
玉茗湛伸頭一下子就親在了他的嘴唇上。
深夜,半睡半醒之間玉響突然睜開眼醒過來。
因為他剛想到了一個問題,若楊夫人得了那種病是被楊文生感染,那麼楊文生又是被誰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