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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爾封後 (2 / 3)

“嬛嬛你看,咱們綰綰形容舉止,一顰一笑,好似剛入宮那年的你。”玄淩擎杯一指聆歡,開懷暢飲,“只是不知道要怎樣一位好駙馬,才配得上朕的帝姬?”

甄嬛手中的琉璃盞頓了一頓,目光落在聆歡精緻姣好的容顏。她自然是知道的,聆歡像極了她,或許也像極了初初成婚的朱柔則。原來不經意間,她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臣妾已經是半老徐娘,不敢再追憶往昔容顏了。”甄嬛搖了搖杯中的西域葡萄酒,似有無限慨嘆,“綰綰說到底更像皇上一些,臣妾只希望她日後能嫁與心愛的男子,得一心人,白首不離。一如那年除夕夜倚梅園中,臣妾所求。”

“嬛嬛,你放心,朕務必傾盡全力,成全咱們的綰綰。”玄淩說得真摯,轉而又笑著點點她鼻尖:“只是你這話說得不老實:嬛嬛正當妙齡,怎麼就是半老徐娘了?朕只覺得有好大的醋味兒。”

甄嬛噗嗤一笑,作勢撇撇嘴道:“誰吃四郎的飛醋,那可是要酸死了。聽說岐山王今日還特意帶了舞姬進宮,要送給四郎做禮物呢。明年又是大選,到時候宮中姐妹多起來,臣妾可更是連徐昭佩都不如了。”

玄淩聽聞選秀面色一滯,沉吟低語道:“確實是要選秀了……那件事也該開始了……”他忽然叫過李長,在耳邊私語片刻,李長微露訝異,沉了臉色唯唯諾諾地下去。

“皇上這是做什麼呢,神神秘秘的。”甄嬛心內疑惑,按理說玄淩現在很少有事會瞞著她,而看李長的神色,事情只怕只會大不會小。

玄淩舒然輕笑,搖了搖頭:“沒什麼,這些事你不必知道。”說著又看一看岐山王的方向,岔開話題:“洵王兄進獻再多的美人,朕也怕朕的妻子吃飛醋燒了後院啊!”

聽聞“妻子”之稱,甄嬛微微一愣,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暖悄悄漫上眼角,由內而外暈開豔麗的輪廓。入宮十五年,她終究還是等到了這句話。雖然如今的她與玄淩,早也無需要這句話了。

“這是什麼舞樂,乏味得緊。”岐山王玄洵煩躁地揮一揮手,又向玄淩道:“皇上天天看這些膩歪的宮中樂舞怕也煩了,來,去把本王的禮物帶上來!”

一聲令下,他身邊的侍從連忙下去領了一群蒙了白紗的舞姬上來,個個身著緋色霓裳羽衣,遠遠望去如一池蓮花盛放在大殿之上。玄淩略微投以欣賞的目光,朗聲道:“難得洵王兄有心割愛,朕卻不好奪人之美。”

岐山王搖一搖酒杯,爽聲笑道:“本王所有都是皇上恩典,皇上若真能看得上眼,才是她們的好福氣。”

琴音曼曼,箏音泠泠,笛聲嫋嫋,簫聲悠悠,身姿妖嬈的舞女飛旋而起如一尾尾五彩繽紛的孔雀,身姿輕盈似飛燕蹁躚於掌中,起落柔美,進退飄忽,長袖翩翩似弱柳扶風,裙裾輕曳像繚繞流雲,遍飾彩羽的廣袖隨雙臂揮動恰如鸞鳳展翅,飄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

玄淩少有這樣的興致,直接推開了斟酒的內監自斟自飲。為首的舞姬便壯著膽子赤足踏上漢白玉盤龍石階,且行且舞,飛仙披帛輕輕一甩搭在了玄淩肩上,玄淩淡淡一瞥,忽起身離了禦座,微一用力,那舞姬便旋身去了他懷中。玄淩輕輕抬手,將那白紗倏然摘下。

頓時滿殿寂靜,玄淩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甄嬛原本作壁上觀,此時也暗暗攥緊了衣袖。眉莊驚呼一聲,隨即淡淡地蹙眉,賢妃看了則是連連搖頭,直沖淑妃壓低了聲音道:“我說這舞姬怎麼這般大膽,原來竟是如此!”

合宮嬪妃,王妃命婦,凡是有緣得見甄嬛面容的,無不大驚失色:那舞姬容貌自然是豔麗無雙,卻如何與皇貴妃有五分相似?

知曉情由的淑妃長長一嘆,與甄嬛目光交接:她們都明白,這名舞姬與其說是像甄嬛,不如說是像朱柔則。而從淑妃的反應中甄嬛可以看出,這相似的程度總要有七八分——再加上她一身肖似玄淩與朱柔則初見時所服的霓裳羽衣裝束,說恍若朱柔則在世怕也不為過。

“你叫什麼名字?”玄淩忽問道,似壓抑著失而複得的激動。

“回皇上,奴婢賤名晚晚。”那舞姬脆生生開口,宛若啼鶯初語。

玄淩身形一震,追問道:“是哪個晚字?”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正是奴婢賤名。”

“白雪卻嫌春色晚……晚晚……”玄淩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轉身來看著甄嬛,那意思不言而喻。

甄嬛勾唇一笑,笑吟吟道:“既然是岐山王一番心意,皇上可也別辜負了。既然晚晚姑娘不是宮女,那也不必從更衣做起了,正好明攸宮空置許久,便叫晚晚姑娘住進去,皇上以為如何?”

玄淩似乎鬆了一口氣,轉身沉吟道:“便按皇貴妃所說。”

從妻子到皇貴妃,其實也不過是片刻之間。眾妃嬪面色不佳,但仍齊聲恭賀。因她原姓晁,冠於位份之前不好聽,便人前人後都稱晚選侍,並住進了明攸宮晴彩閣。

“又一個傅如吟!”眉莊滿面不憤道,“那岐山王也不知安的什麼心,這個晚選侍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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