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樣子很好笑,對嗎?”他的反應讓我更不平靜。也許在他看來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我卻能聯想到自己所有的痛苦經歷,我終於知道了我們之間的差距。
“好了好了,怪我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我只是覺得這是話劇社今年的第一次公演,想讓我最愛的人來一起分享,沒想到你會對劇情認真。”董宇寬想摟我的肩膀哄我。
我下意識地躲閃開了,繼續說:“你之蜜糖,我之砒霜。更何況,我今天才知道,你和曹菲菲曾經是一對?”從理智上講,我理解董宇寬的所有做法,可是從感情上看,他卻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樣。
董宇寬愣了一秒,隨後坦誠地說:“上大三的時候,我和她確實在一起過,但早就分手了,都是陳年舊事了。”
“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過?”我問。
“因為覺得過去的事不重要,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世界裡只有你,我的現在和未來都只和你有關。”董宇寬認真地說。
“你們為什麼分手的?”我索性一次問個明白。
董宇寬輕淺地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和她在一起本來就是個誤會。”
“這個答案還真是模稜兩可。”我苦澀地笑笑。
“寶貝,如果你介意,我明天就退出戲劇社。”董宇寬表了態。
“不,我不是在意你和她的過去,我只是生我自己的氣,我不希望你再做任何努力去為我的脆弱敏感和無理取鬧買單。我的心底根本沒有陽光,是你在用你自己的光拼命地照耀我、溫暖我,可是我差點忘了,你本可以不這麼累的。”我說著,流下了眼淚。
董宇寬立刻抱住我,說:“我一點都不累,跟你在一起是我活到現在最快樂、最驕傲的事。我理解你今晚情緒不好,你可以隨便對我發洩,我都會通通接著。”
“你別再繼續為了我而委屈自己了,行嗎?”我只會覺得自己更殘忍。
“我不委屈啊,只要能抱著你,我就只有幸福的感覺。寶貝,每個人都會偶爾掉進過去裡痛苦不堪,但你要多想想你的現在和你的未來,我真實地站在這裡。”董宇寬拍著我的後背,耐心地說。
“可是沒有過去,哪會有現在和未來?如果我的父母沒有去世,我怎麼會是這樣的我?我也想不為衣食所憂,我也想年紀輕輕地上大學,漂漂亮亮地遇見你,而不是讓你揹著這麼一個苦大仇深的我負重前行。我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理智,那麼堅強,那麼雲淡風輕,你想過自殺嗎?我活著的這三十多年裡卻想過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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