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一頓,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他?”
楊叔拉長了臉,“別你我他的,趕緊給人家看,就他的醫術,你恐怕整個縣城都找不到第二個。”
陳師傅從來都不知道唐寧還有這本事,更加不會懷疑楊叔所說,頓時如吃了蒼蠅那般難受。
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他卻要自取其辱,傻啊,真傻。
越是這樣唐甯越加不喜歡陳師傅這個人,可以有壓力,但是不能小人行為。給他診治也是看在楊叔和他家人的面子上。
把脈,摸骨,開藥方一氣呵成。
“小唐,你怎麼還帶著紙筆出門了?”楊叔沒注意她揹簍裡的東西,直到她直接拿出來開藥方才懷疑出聲。
難道因為他之前說來看陳師傅特地去買的?
那這孩子也太有心了。
出事他不在場,但前因後果清楚的很,她自己也燙傷了,不但不怨,還大度的給陳師傅看診開藥。
陳師傅要有她一半的胸襟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
“喏,內服加外敷,去濟世堂抓藥就行。”唐寧沒有正面回答楊叔,而是把藥方給了陳師傅。
陳師傅顫抖的接過藥方,上面的字工工整整,娟秀的猶如刻印出來,他識字不多,所以認不全這些藥名,但面上有愧。
此刻,再傻也知道唐寧不一般。
想說聲謝謝時,唐寧已經轉身離開了。
並且揹簍不離手。
楊叔忍不住去戳他額頭,“你呀你,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不如一個十幾歲孩子活的通透呢。”
陳師傅喉嚨酸澀,久久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楊叔嘆氣,拍了拍他肩膀,“好好養傷,酒樓還需要你呢。”陳師傅跟著他也快十年了,對酒樓瞭如指掌,所以,即使不能掌廚,後廚也必須留他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