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查了一天,回來告訴周酌遠他們已經處理好,然後不痛不癢地抓了幾個毒販。
如果是周酌意的話,這幾個毒販死的時候他們可能都不屑於叫周酌意知道。
周酌遠討厭這樣一直要和周酌意比較的自己。
更討厭重生以後一遍又一遍把期待強塞給他又奪走的周家人。
好在周酌遠有著很不錯的意志力壓下他對周傅軒大喊“如果是周酌意的話你們還會這樣輕拿輕放嗎”的沖動,他若是真的喊出來,那就太丟人了。
受傷的裴鶴沒有去上課,趴在宿舍裡面養傷,他自己的床在上鋪,不方便行動,在周酌遠的特許下佔用了周酌遠的床。
他紅著臉深吸一口氣,不算濃鬱的香味卻把裴鶴燻得發飄,他想自己可能下一刻就要成仙。
他給周酌遠發訊息:如果我成為神仙,一定會提拔你的。
周酌遠:?
周酌遠難得溫柔:你是不是頭痛?我等下就到宿舍了,一會兒揹你去醫院,忍一忍。
裴鶴很想撩他一句,可又害怕他覺得賀清瀾剛“死”沒多久自己就這樣顯得太無情太輕浮,還是正經地回答:不是,我跟你開玩笑呢。
周酌遠不信,回來以後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裴鶴的腦殼,沒有發現傷處才終於放下心:“幸好。”
幸好沒有損傷高考狀元的腦子,不然他的罪過就大了。
雖然現在的罪過也不算少。
時間接近傍晚,周酌遠邊收拾東西邊問裴鶴:“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等會兒去給你買。”
裴鶴的視線跟隨周酌遠移動,十分鐘後,他從床上爬起,抓住在宿舍裡面走過來走過去的周酌遠的胳膊:“遠神,這是學校,你慌什麼?”
周酌遠被突然下床的裴鶴驚到,噼裡啪啦一頓訓斥:“你下來幹什麼?!要是更嚴重了怎麼辦?!而且你從哪裡看出我在慌?!不許再叫我遠神!”
他不敢亂動,在裴鶴安靜的注視下慢慢停止手中沒有意義的動作。
陽臺門沒有關,窗簾隨風飄動,落進來的夕陽橘黃色透著暖意,和風一樣柔軟。
周酌遠吹著春天獨有的溫柔的風,逐漸鎮定下來,手指蜷縮了下:“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不是我被害妄想症。”
裴鶴:“我知道。”
周酌遠咬緊牙關,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是我連累的你。”
裴鶴望他,輕笑著反駁:“不是,是我保護你。”
周酌遠腦中倏地閃過昨天裴鶴把自己護在懷中的場景,心口重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