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朕方才問你的時候,你考慮的也只是聯姻而已,至於對易秋的一些小動作,你從未放在心上,也從未想過會否有嚴重的後果。
在你看來,那不值一提。
而在朕看來,這……仍是投機!”
“老七,朕……很失望。”
夏敬遲身子一顫,心頭猛然間被恐懼的情緒所填滿。
身為太夏皇子,他有著非常多的自主權,尤其是在成年之後,太夏皇帝對於幾名成年皇子的所作所為,一向都極為的寬宏。
盡管至今沒有立過太子,但很明顯的是,對於幾名成年皇子各自聚斂勢力,擴大自身在朝局之內的影響力,以及種種或光明或陰私的手段,盡管太夏皇帝都知之甚詳,卻從未有過制止又或者勸誡的意思。
至少在夏敬遲有印象以來,這是他的父皇,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對他表示不滿,第一次對他說……失望二字!
“父皇!”
夏敬遲咬了咬牙,接著說道:
“兒臣……兒臣這段時間……確實太過心急了!”
“你不是心急,你是走錯了路。
朕之前和你六叔聊過一些你最近的表現,在意見上也基本達成了一致,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始終都是在投機取巧,希望透過走捷徑的方式去達成自己的目地。
同時又不考慮人心和人慾,皇子的身份讓你成長到現在過於順利,也讓你的性情出現了不可避免的缺陷。”
“朕今日和你說這些話,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
日後你若繼續如此,朕也不會再提醒你,一切後果,你自行負責。
易秋那邊,朕能告訴你的是,他遠比表面上來的可怕和重要,一些謠言,其實是可信的。
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太夏皇帝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
夏敬遲默默的磕了個頭,退出了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