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您這是……”
夏敬遲更加疑惑了,因為想來想去,他最近所做的那些事情,頂了天也就只有這一件,可能會引起自己父皇的不滿。
除了這件事以外,在夏敬遲的印象中,他並沒有其他失誤的地方。
“你剛才說,記得朕和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並且常回憶反思,以省自身。
你又說記得朕在你成年禮時和你說過的話,讓你行堂皇正道,不走偏門歧路。
那朕問你,既然你都記得,卻為什麼……不這麼去做呢?”
太夏皇帝仍舊搖頭,同時起身走到了夏敬遲的身前,依舊沒有讓夏敬遲站起來,而是讓夏敬遲繼續跪著。
接著說道:
“什麼是正道?
什麼是歧路?
在朕看來,因為李家表面上的衰敗,就明確抵制聯姻,又因為李太白突然崛起、實力達到了頂峰,而想要重新聯姻,這兩件事情單獨拆分出來都沒問題,可聯系在一起,就是投機!”
“即便拋開聯姻的事情不提,你這段時間裡對易秋那莫名其妙的敵意,也非常的愚蠢。
因為易秋的緣故,朕拿下了茍迪良,對於你身後的力量,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這個時候你最應該做的,是全力以赴的保住茍迪良!”
“因為無論是茍迪良的身份,還是他的實力,乃至於他自己本身的影響力,都註定了這麼一件事情的打擊,不會讓他永遠沉淪下去,朕也必然還會再給他複起的機會。
可你偏偏在朕所施加的壓力下,做出了最壞的那個選擇,這……也是投機!”
“你擔心朕擴大打擊的範圍,擔心朕的想法不斷變化,死扛下去,會讓你們的力量損失的越來越多。
於是你在沒有和茍迪良進行任何溝通的前提下,便攛掇茍迪良的兒子去招惹易秋,希望逼茍迪良就範。
卻沒想到茍迪良竟是直接拋棄了你們。”
“在你的心裡,茍迪良是臣,你是君,所以你的任何決定,茍迪良都應該無條件的相信並執行,哪怕這些決定,會對他自身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
同樣,你也從未真的把易秋放在眼裡,所以你這段時間裡用上的一些小手段,根本就不在乎易秋會因此對你産生怎樣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