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他是受你們東山會的人指使,這一點總沒錯吧?
有些事情呢,死鴨子嘴硬沒有意義,比如百越的魏家和萬樂坊都算是東山會的勢力,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繼續否認呢?”
易秋笑著說道。
遼文遠再次沉默了下去。
易秋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遼文遠,既不催問,也沒有命令那幾名刑徒繼續用刑。
偏偏遼文遠的沉默沒有持續很久,便重新開口道:
“如果你想從我這裡打聽東山會的情報,那我勸你別浪費時間了,直接殺了我們就好了。
我什麼都不會說,我的同伴也是一樣,而且就算你想讓我們說,我們也說不出什麼內容來,因為我們對東山會的瞭解,或許還不如你們。”
“看來你的性格本身並不話癆,我很好奇,如果你對東山會沒有太多瞭解,那為什麼願意為了東山會去死?
這個世界上,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不能說沒有,但著實不多。”
易秋很是好奇的問道。
遼文遠想了想,開口道:
“我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村落,我的父母和所有的親戚都是最普通的農戶,我的童年很簡單,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但也很幸福。
只不過這種幸福在我五歲的時候戛然而止。
一夥官兵襲擊了村子,村子裡所有的人都死了,然而我活了下來。”
“東山會的人救了你?”
易秋開口問道。
“哪有那麼巧,只是我那時候貪玩,剛好在村外的河裡摸魚,所以幸運的逃過了一劫罷了。
然而村子已經沒了,我也失去了全部,於是從五歲那年開始,我就成為了孤兒,四處乞討流浪,茍延殘喘。
直到十歲的時候,才遇到了師父。”
遼文遠哂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五年時間,我幾乎看遍了人性最醜惡的一面,具體經歷過什麼就不說了,總之,我覺得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物種,我的師父也是這麼教導我的,並且告訴我,他們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目地就是為了讓人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你懂得,這就是我的夢想。”
“我明白了,你並不是産生了那種精神上的境界升華,而純粹是由於童年的經歷,讓你無比的厭憎這個世界。”
易秋點頭表示理解。
“境界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