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輕手輕腳生怕弄痛了他,這只小雄蟲倒打一耙的本領可不小,稍微用力一點等下又要委屈控訴兇他了。
等曜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眼睛一睜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純黑色的床單,淡淡的清香,背後還有一雙陌生的手臂穿過來圈在他腰上,雌蟲從背後抱著他,把他的兩隻手束得牢牢的。
曜腦袋都快轉不動了,他對自己什麼時候躺上床完全沒有印象。
光著身子和陌生蟲躺在床上,清洗過了,身體幹幹淨淨的。
昨夜那種又癢又痛想撞牆的感覺消失不見,曜摸了摸手臂上淡綠接近透明的修複液,應該是這只蟲給他上的藥。
好像…被看光了?
一整個晴天霹靂,小雄蟲趴在雌蟲健壯的胸肌上欲哭無淚,撐著身子想要爬起來。
敏銳的雌蟲早在曜掙紮的第一時間就醒了,小雄蟲呆傻震驚的表情也被雌蟲收入眼底。
唉!好像又被討厭了呢?這副天塌了的嫌棄嫌棄模樣是怎麼回事?
沉星有一絲絲傷感地想小雄蟲是不是對他看到的身材不滿意,失望了?
雖然他想睡了曜,但肯定是在小雄蟲意識清醒且樂意試試的情況下,他又不是禽獸還做不出強了雄蟲這種事。
即使早已進入文明社會脫去那層野蠻的外殼,學會偽裝成溫和有禮的紳士,蟲族刻在基因裡的暴力掠奪本性依舊沒有改變。
婚姻是上層社會的純血種才需要考慮的事,蟲族不因感情而結合,大多數情況下婚姻僅僅是為了維系權利紐帶而創造出來的一種深度合作關系。
普通蟲族交往時候一般只顧享樂,談性不談愛,看對眼了滾滾床單,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十天半個月厭倦了分開也不會多做糾纏。
沉星第一次對雄蟲生出難以控制的渴望,內心滾燙只想和小雄蟲來段露水情緣,再不濟一夜情也行。
他沒有忘記曜在別的蟲面前把自己稱呼為男朋友的事,這對雌蟲來說近乎百分之兩百是一個邀請上床的明示訊號。
雌蟲不覺得自己對小雄蟲起了心思有什麼卑劣的,想對他好,想保護他,想睡了這只漂亮的雄蟲。
恰好這只雄蟲也對他不討厭,因為沒有雄蟲會輕易給予雌蟲男朋友稱呼,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只是醒過來後小雄蟲抗拒的態度讓沉星摸不著頭腦:“曜不想和我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