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耐心安慰的同時手也沒停,小雄蟲身上裹的緊緊的,脫下襯衣後光要解開纏著面板的繃帶就是個大工程。
只是剛松開繃帶的一段,沉星神色立刻就凝重了起來,原本光潔一片的冷白面板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曜曜?”
沉星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雄蟲臉頰已經覆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汗液浸潤了額角的碎發。
看起來應該是過敏,症狀還有點嚴重。
“好像有點難受,嗚…”小雄蟲強打起精神迷迷糊糊靠在雌蟲肩膀上,“要洗幹淨,麻煩你了哦貝貝。”
“貝貝是誰?”雌蟲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有幾分危險,周圍的溫度明顯唰唰唰降了好幾度。
曜對危險的感知依舊敏感,微微瑟縮了一下,更加往雌蟲的方向靠近了,挨的緊緊的好似這樣就能獲得更多的安全感。
雌蟲散發著冷氣,全身發熱的小雄蟲就行沙漠中的旅人遇見甘霖不受控制貼了上去。
“不要兇我”曜整隻蟲軟綿綿蜷在沉星懷裡,低燒已經讓他有些意識不清。
雌蟲湊上去聽了半天,只顛顛倒倒聽到一些:我聽話,我很乖,不要生氣之類的胡話。
離家出走還在危險地帶四處遊蕩,我可沒看到你乖在哪裡。
雌蟲的手還停留在小雄蟲那張柔軟無辜的臉上,心情陰沉了大半,他真是閑的慌非得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去問,什麼貝貝的,八成是這只小雄蟲的相好。
酸溜溜的雌蟲一邊耐心地給小雄蟲清洗幹淨上藥,一邊還要抑制住想rua他臉蛋的手。
真是欠你的,都暈成這樣了還有空想著別的蟲。
剝開最後一層繃帶,接觸到冷空氣的面板上像是有小螞蟻在啃噬一樣難受。
好癢,曜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抓撓脖頸的手,只不過剛伸出就被雌蟲強硬制住了。
“別亂動。”
小雄蟲的腦袋已經攪成一團漿糊,哪裡還聽得見雌蟲勸告的話,此時只覺得耳朵邊有隻嗡嗡嗡亂叫的大蚊子。
想拍死!
要不是沉星躲得及時,那毫無徵兆的一巴掌恐怕就結結實實呼他臉上了。
好一隻不識好歹,恩將仇報的雄蟲,沉星都快被曜的舉動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