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洲將這竹簡小心收起,放在屋內的架子上。她覺得這12這個數字有些熟悉,想起糧倉過來的家丁,忙問沈沐芝:“陛下,可還記得相府查案時,服喪的家丁走過來時排在第幾位嗎?”
沈沐芝略一沉思,“第5個。”
隨後沈沐芝為難道:“當時是12個人站成一排依次進入,順位第5個人倒也好找。現在三排‘屍體’,怎麼知道從什麼順序來確認第5個呢?”
李寒洲拿出上一環節要求他們帶走的賬本,開啟後才發現當日銀兩入賬的賬本記錄順序並不是常規的由右上至左下逐列撰寫,而是自左下起書寫。
為了防止錯誤,她又多翻了幾頁,發現確實每月底都會採用這種形式記賬,就從三排左下的人往上數,數到第5個人,他們都上前圍在那具“屍體”前。
沈沐芝抬頭看了眼攝像機,悄悄伸手拽了下李寒洲,讓她能夠在畫面中心。
李寒洲沒有猶豫,直接伸手揭下白布。
有上次目睹“放箭”的經歷,顏淩霄顯然對導演並不放心,馬上伸手捂住眼睛,生怕看到什麼恐怖元素晚上做噩夢。
出乎意料的是,白布下並不是群演扮演的死狀恐怖的“屍體”,而是一具身上做了一些腐敗痕跡和深色斑點的身體模型。
李寒洲用手輕觸那模型上的幾處白骨,輕聲說:“這種腐爛程度大概是死亡7天左右,和賬房供述的在義莊停了一週是吻合的。”
沈沐芝也湊上前去,看那模型胸口的貫穿傷,“刀口很深,但是從傷口形狀來看,只有上面的一小段能明顯看出來刀身形狀和傷口深淺,餘下部分像是刀尖部位一路劃下來的,沒有明顯的深度區分。那兇器應該是比較短又帶弧度的刀。”
顏淩霄默默揹著那句詩,心下已經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答案,她小聲重複著“繡春”兩個字。
蕭碩馬上喊出來,“繡春刀!”
這時候模型滲出絲絲血跡,將身上的白衣染出星星點點的紅,逐漸形成一篇血書,準確來說是第二份任務卡。
沈沐芝看了會,念出上面的文字:管家死於繡春刀下,但下令者並非女帝,需要帶著硃砂筆去長生屋,找到關鍵證據並帶到衙門舉證。關鍵詞:黃銅
幾人面面相覷,轉而走向對面的擺滿棺材的長生屋,李寒洲始終伸手攔著沈沐芝,讓她走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安全範圍內。
這裡的棺木樣式都是完全一樣的,只是有幾副棺材上貼著符紙。
<101nove.守衛非常盡責的解釋:“義莊既有無名屍體,也有家屬寄放的屍體,有些家屬會給親人貼往生符,還有些是失手殺人的犯人家屬有點迷信,會來貼一些鎮壓邪祟的符紙。”
因為管家留下的硃砂筆筆身刻了“紫金砂”三個字,能用得起這種筆的人非富即貴,在義莊停放屍體的人很少能用得起這樣名貴的硃砂。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他們先找了一張紙,用手裡的硃砂筆隨意寫了幾個字,就開始對比棺材貼著的符紙和這支筆寫出來的顏色。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個硃砂顏色一模一樣的符紙,等用手摸了符紙,才發現大有乾坤。
這符根本沒有寫在紙張上,而是寫在黃銅上!
“是鎮壓大兇邪祟會用到的五雷符”,守衛的聲音又適時響起。
顏淩霄真的無語了,“一驚一乍嚇死人了!你閉嘴!”
<101nove.不能說話,大家沒辦法獲得有效資訊,只能退而求其次,“這樣,你要說話前先稟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