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稱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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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走廊右拐,阿諾碰到了操控著輪椅的厄洛。
他逐漸熟練了對輪椅的操控,幽幽地望著小媽媽與陌生男□□談甚歡的畫面,神情愈發陰沉。
而當他沉下臉,那副隨年齡增長酷似“父親”芬尼安的容貌便顯得森冷而陰鬱,與他怪異恐怖的蛇尾下身映照得更加瘮人。
阿諾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喊道:“父親,你醒了?”
恍惚的那一瞬間,他以為是芬尼安從厄洛的身體裡蘇醒,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
“媽媽?”
男孩抬起頭,陰冷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靈動,語氣詫異。
聽到稱呼,阿諾這才從驚慌失措的情緒中清醒。
下唇被他不自然的緊張與心虛咬得糜紅,他害怕芬尼安看到剛剛的那一幕,但卻不怕厄洛看見。
他鬆了口氣,怯生生的眉眼立馬驕縱起來,忿忿上前拍了一下男孩的頭:“停在走廊中間做什麼?把我嚇一跳。還有,叫哥哥。”
厄洛捂著腦袋,委屈地說道:“我來找你啊,哥哥,你衣服濕了,要趕緊換下來。”
阿諾不耐:“我當然知道衣服濕了。”
他步伐極快地向著臥室走去,身後的厄洛操控著輪椅不遠不近地跟著。
“媽媽,您剛剛是在喊父親嗎?”
阿諾心虛,語氣便顯得更不耐煩:“是,你長得很像你母親。”
兩人口中的關系稱呼亂七八糟,卻也能聊得下去。
“他長什麼樣子?有照片嗎?”
“沒有,自己照鏡子去。”
“可我聽西拉斯說父親的尾巴是銀色的。”
阿諾反駁補充:“他頭發也是銀色的,連眼睛也是。”
“但是……”
砰——
厄洛被關在了臥室外,將要說出口的話也被打斷。
他怔怔地望著緊閉的房門,緩緩放下抬起的手,悶悶的。
“我和他不一樣。”
他的眼睛是和阿諾眼睛相近的綠色,尾巴則是阿諾頭發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