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想替我報仇。”鬱響嘟囔,“我跟他說算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聽進去,他現在超固執。”
頓了頓,鬱響摳住手心,輕聲說:“瓜瓜,當年謝謝你。”
茭白擺手。
任務前是一世,任務中是一世,任務完成後又是一世,他平時都不回憶上輩子的種種,太忙。
菜上桌,不一會米飯也送過來了。茭白很餓,他負責聽和吃。
鬱響又是回憶又是感慨的,嘰裡咕嚕了一大堆,他看茭白的腮幫子鼓起來,一動一動,配合眼尾的柔軟無害線條,就很像小狗狗,世界上最可愛的小狗。
“瓜瓜,還能見到你真好。”鬱響抽抽嗒嗒,還要哭。
茭白快速嚥下嘴裡的食物:“別嚎,吃飯。”
“我不餓。”鬱響覺得自己跟茭白活躍起來了,他們還和從前一樣,並沒有生分,這讓他很開心,他很快就代入了家屬的角色,操起心來,“做醫生是不是很辛苦,你有沒有被家屬欺負?”“沒有。”茭白往
嘴裡塞菜,“極大多數都是講道理的。”
要是他在這個階段開始任務,那不得了,醫鬧狗血妥妥在其中。
“那辛苦嗎?”鬱響說,“你還要考研吧?”
茭白搖頭:“我保研了。”
鬱響兩隻眼裡爆發出激烈的光芒,驕傲啊。哪怕他自身就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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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的晚飯在鬱響的嘰嘰喳喳中開始,在他的欲言又止中結束。
“你想說什麼就說。”茭白擦擦嘴。
“待會兒你要不要去我那坐坐?”鬱響眼巴巴地望著他,就跟上學時期邀請好朋友去自己家做客似的。
茭白說:“今晚我排夜班。”上半夜的時間都是家裡那位的,他得回家。
鬱響完全沒想過醫生值班這一茬,他呆呆道:“還要上夜班啊。”
茭白:“……”
桌對面的鬱響蔫成了一棵鹹菜,茭白吃飽喝足,人有些犯困:“你住酒店?”
鬱響耷拉著腦袋:“不是啊,我買了房子,我不走了,我就在西城。”
“那你急什麼。”茭白說,“改天再聚就是。”
鬱響睜大眼睛,對啊,他們生活在一個城市,而且都還年輕,約飯的時間一大把。
“瓜瓜,我錯過了你結婚。”又開心起來的鬱響追上茭白,和他一道離開餐廳。
茭白說婚禮還沒辦,預計明年元旦落實計劃。
鬱響歡呼著跳到他跟前:“太好了,我要當伴郎!你養父母都是吸血鬼醜八怪,不管他們死活,我給你當家人,婚禮的費用我來出行不行,婚戒呢,我可以幫你設計,你穿婚紗嗎……”
越說越離譜。
街邊有行人和車輛來來往往,茭白留給鬱響一個背影,屁話都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