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丞氣喘籲籲的道,“被撓了一爪子,沒有太大的問題。”
聽此,我眉頭緊鎖。血屍的傳染性倒不大,並不像僵屍那樣,但凡被抓到都要變成僵屍。
血屍傷人,十人中才有一個會變成血屍。可這東西肉體腐爛,布滿細菌,如果不及時處理傷口,有可能引發嚴重感染。
見我神色凝重,柳安丞幹笑一聲道,“小傷,等出去後止血就沒問題了。倒是你剛才,難道用的是道術?可是我沒有感覺到道家的氣息。”
“是佛經。”
我瞥了一眼身後黯淡的佛光,不由憂心忡忡問,“你會不會游泳?”
“會,但不太熟,如果是不深的水,倒沒什麼,”
如今天氣,瀘沽湖激流猛湍,我倒無所謂,喝飽水自己個兒飄上來都沒問題,但柳安丞是有血有肉的人,且中原人少有水性好的。
我凝重道,“將盔甲和鞋子脫了,等下我們要下水。”
柳安丞登時俏臉慘白,“下水?水很深嗎,是河流還是……”
“地下的暗河,需要先在狹窄甬道中沖擊一百個呼吸左右,我們會出現在瀘沽湖底部,我水性還可以,一會兒覺得撐不住的時候,保持一動不動就好,我會把你推上水面。”
“為什麼要一動不動?”
“溺水的人,會將能摸索到的一切按入身下,哪怕水性再好,也不敢輕易救援一個溺水的人,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明……明白。”柳安丞臉色不太好,結結巴巴的說道,“必須要脫下鎧甲嗎?”
“當然,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終於,柳安丞還是將身上沉重的護膝,鎧甲,頭盔,以及大大小小的軟甲,當全部防備卸下之後,我才終於懂得,內衣真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
在這裡,人們會穿白色絲綢的,類似秋衣秋褲的東西,這玩意兒質量大概就相當於窗紗,特別是沾上水之後,看見的,看不見的,都一清二楚。
我尷尬的別過臉去,“那個……其實晚上暗潮才開始,你現在不必著急。”
“不是你要我脫的麼?”
我嘆了口氣,“算了,先這麼著吧。”
柳安丞取下繃帶,我看到腳踝處一塊肉都被摳掉,甚至能看見森森白骨!這……還算是小傷!?
現在沒有清潔的水源,更沒有藥材,正當我焦急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只見柳安丞從後頸發絲掩蓋處,取出一黑色藥瓶,小心翼翼灑下粉末在傷口處。
白色粉末撒上傷口的瞬間,流血瞬間止住,且血液變成黑褐色結痂,當換上綁帶後,再沒有滲透出半點血液。
我驚愕,“這是什麼藥!?”